这位宸元道君没有办过金丹典礼, 也没参与过任何一场公开的比试, 几乎没人见过她出手,众人都很好奇她的实力。
台上的知明已经连守了五场擂台, 他是文墨阁掌门玄览首徒, 文墨阁是个儒修门派, 战力一向不高,这位知明道君却是个例外。三百年前的七洲盛会上, 他单枪匹马杀进金丹三十强,刷新了文墨阁在七洲盛会金丹境界比试中取得的最高纪录, 成为那一届新秀榜上三十名甚至是百名之内的唯一一名儒修,一时声名鹊起。
周竹桢抬头, 却见台上的人面容有些熟悉, 不是那天纠缠她的男修又是谁。
她挑了一下眉, 轻轻一拂衣袍, 站了起来。
纯宁反应很快,立刻站起来一把握住她手腕, 清咳一声,暗含警告地道“知明道君玩笑太过, 您进阶元后这么多年了,宸元道君才刚刚元中,何谈指点一二道尊六日之前才为宸元道君赐下道号,您这个“久仰”, 也太“久”了一些。”
若是二人同阶, 她不会有半点担忧, 可元后向元中邀战,未免也太欺负人了。宸元的元婴典礼刚过,若是让她在这种场合落败,即使双方实力不对等,终究是太伤颜面。若是传出去,问道门道尊嫡传还不如文墨阁的精英弟子,让人怎么想
她虽然对这位知明道君随心所欲的名声早有耳闻,还真没想到他敢当着半个瀛洲修真界的面试图打问道门的脸文墨阁是吧她记下了。
众人十分遗憾,问道门掌门都发话了,多半是看不到宸元出手了,没想到知明语不惊人死不休“掌门这话就说错了,宸元道友是道尊门下唯一的弟子,定然是有过人之处的,况且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修为高者向修为低者讨教也未尝不可,不知宸元道友可愿赐教”
纯宁沉下了脸。
这是逼宸元上场
她正准备回击,周竹桢抽出手,安抚性地回握了一下她的手,朗声道“知明道君毕竟是元后前辈,宸元不敢言指点二字,不过道君若是想切磋,宸元必当奉陪。”
她从看台上一步步下来,纯宁阻拦不住,只得立刻传音“此人的本命法宝是一册儒圣箴言和一支浩然笔,据说已经能掌控一部分法则之力,极为难缠,一定要谨慎对待。”
周竹桢应下,纵身跃上石台。
她主修剑道,按剑修来算也没有什么问题。既是剑修,就没有避战的道理。知明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不上场,反倒是堕了她师尊名声。
更何况,她早就想收拾此人了,如今恰好是个良机,此时不削,更待何时
正中央的石台呈圆形,大约占地十顷,能够充分满足两个元婴修士斗法需要的空间,周围有阵法防护,避免台上的战斗波及场外观众。
“知明道君,请。”
“且慢”知明笑眯眯地往看台上瞟了一眼,他师父大概是接到了消息刚刚赶到,气得胡子又吹起来了,一个劲瞪他,“斗法之前,知明有个小小的赌约,不知宸元道友可否愿意一赌”
“何事”
“这场斗法,若是道友赢了,就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只要能做到,知明必定应允反之亦然,道友觉得如何”
“若不违我本心,可。”
不上当啊
知明有点小小的失望,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他颇有风度地回了一礼“宸元道友,请。”
两人施礼过后,拉开了距离。
场上气氛骤然一变。
周竹桢反手从身后抽出了玄黑色的长剑。她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捏了个剑诀,站定在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