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云溪放学之后几乎都能见到傅闻远。
周五晚上,他进门先按惯例回答完阿姨的问题,就拎着书包上楼。
阿姨在云溪身后喊“周五写作业不急的呀,阿姨今天试了烤红薯,来吃一点再学习。”
云溪跨楼梯很快,回头说“我等待会儿吃饭再吃,谢谢阿姨。”
他跑到书房门口大喘气,平好呼吸才敲门,说“先生,我放学了,来写作业。”
听见里面傅闻远说“进来。”
云溪才推开门进去,不到他自己的新桌子去,先走到傅闻远身边,说“先生,我回来了。”
傅闻远嗯一声,视线没有从文件上挪开。
“那、那我去写作业。”云溪看了傅闻远几眼,才慢慢走开。
他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刚才上楼太急,有些热,他伸手把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解开,才开始把作业从书包里往外拿,边在想刚才看见的傅闻远的手臂。肌肉的线条流畅漂亮,透着满满的力量感。
可再看他自己的,细的马上可以被折断一样,还那么白,云溪有些沮丧。
他再多看傅闻远几眼,傅闻远终于说话了,“你是来写作业,还是监督我办公”
云溪的脸又红了,磕磕绊绊地说“我写、写作业”
“那就认真写。”傅闻远说完,从文件里抽出目光,看着云溪,视线划过露出来的那段雪白的颈,皱眉道“不是告诉你,回家以后把校服换下来吗”
云溪忘了,无措地站起来,半低头望着傅闻远说“对不起,先生,我现在去换。”
傅闻远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回文件上行,说“不用了,先做题吧。”
但他没在书房多待,不一会儿就起身下了楼。云溪跟出去,眼睁睁看着傅闻远一路拿手机穿衣服出了门。
他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看门口,眼睛红红的。阿姨原本是送傅闻远出门,回头看见可怜兮兮的云溪,赶紧扬声问“怎么了”
云溪摇摇头,退到阿姨看不见的地方,说“没事。”
阿姨走上来,低头看红着眼圈的云溪,“先生训你了是不是因为作业做的不好,还是小测没考好”
云溪摇头,“不是。”
“那是怎么了”阿姨拉着云溪下楼,“走,咱们去吃烤红薯。”
云溪坐在厨房的小凳子上,拿勺子挖热气腾腾的烤红薯吃,阿姨站在一边絮絮叨叨地说“先生大概是太忙了,所以脾气不好些。训你呢,也肯定是你犯错了,语气难听些也不记仇,知不知道”
云溪说“先生没有训我。”
“那也肯定给我们溪溪气受了。”阿姨倒了一杯很淡的柠檬水的给云溪解腻,“你别理他,自己忙,就来小孩子身上出火。”
云溪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阿姨也不会真的去对傅闻远说什么,就不解释了。
接下来一周,傅闻远都没再来过这边。
云溪忍不住问阿姨,阿姨说不知道。等他第二天晚上放学回来,阿姨说,白天给大院那边打电话问了,傅闻远这几天都在那边。
“你杨阿姨说,先生从明天开始要出差,这回可能去的时间久一点。”
云溪回家以后,先换了衣服,这会儿穿着一件抓绒的灰色卫衣,靠着冰箱拿勺子戳阿姨做出来的冰激凌,小声问“要多久呢”
阿姨笑着说“那谁能知道呦,估计只有先生自己心里有数。你呢,就不要天天惦记着先生了,这段时间好好学习,后面的小测都考个好分数出来。到时候拿给他看,那才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