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恕心微微一跳,抬头看了眼艺术馆的大门,迟疑了下,走了过去,经过艺术馆大门边上的那间咖啡店时,他的脚步停住了。
透过明亮的落地玻璃窗,他看见赵南箫和叶之洲就相对坐在里面靠窗的一张桌边。咖啡杯上热气袅袅,叶之洲双手十指交握靠在桌边正在说话。她看着对面的他,认真聆听,神色专注。
赵南箫回来没去单位上班,请了假,这些天一直陪着妈妈,今天早上这边有事,妈妈要来,她就开车送她。
妈妈在办公区和员工说事,她在边上的时候,收到了一条发自叶之洲的消息,说前些天经由盛思思的口,知道了叶阿姨的病情,有相关的事找她说,希望能见个面。
赵南箫迟疑了下,让他到这里来。
叶之洲很快赶到,坐下后,开口先向她道歉,为自己当年犯下的错和今天的后果。
“要不是我的错,阿姨当年也不会意外受伤,今天更不会有这样的后遗症。我真的非常负疚”
赵南箫看出了他满心的愧疚和自责,但没有让他继续道歉下去,打断了他“过去的都过去了,不必再提。我妈也可能只是以前因为我爸去世造成的神经衰弱加重,医生还说,也不完全排除心理方面的诱因,总之不一定就和软化灶有关,你不必自己承揽责任。”
“虽然你不怪我,但我自己还是很难原谅我自己”
“小南,我不起你,我辜负了沈老还有阿姨对的信任和厚爱,我也没有颜面再去请求他们的谅解”
人前冷静而专业的他,这一刻显得有点语无伦次,显然心情十分纷乱。
赵南箫听了一会儿,再次打断“叶之洲,你不是说找我说和我妈病情有关的事吗你说。”
他一顿,回过神来,朝她歉然地笑了笑“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总之今天还是非常感谢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和我见个面。你也知道的,国内对脑科的研究要迟于国外,综合能力可能相对欠缺。之前我听盛思思跟我谈及叶阿姨的情况,我就留意了下。我事务所的一位欧洲合伙人认识一个脑科方面的顶尖专家,我请他帮忙,前些天他帮我和对方联系了,对方答应随时帮助。”
他向站在柜台后的小姑娘招了招手,要了张纸,从西装内兜里取出一支笔,在纸上写下全名,推给她。
“你先查下博士的信息,如果相信我,我可以帮阿姨介绍。你考虑好了,随时联系我。”
“今天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不打扰了,先走了。”
叶之洲站了起来,朝她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赵南箫目送他背影出去,拿过纸条,看了眼上头的那个名字,过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查找,正翻着资料,瞥见对面来了个人,抬眼,见是徐恕,朝他笑了笑,让他坐。
徐恕就坐到了刚才叶之洲坐过的位置上,看了眼面前那杯还没怎么喝的咖啡,若无其事地说“和谁见面呢还喝起了咖啡”
赵南箫哦了一声,依然低头看着资料“叶之洲。刚走没一会儿。”
“是吗他找你有事”
赵南箫把刚才叶之洲留下的纸条推了过去“他说帮我妈找了个国外很好的专家。”
徐恕看了眼,没做声。
赵南箫查阅完资料,几乎没什么犹豫,很快就做了决定。晚上回家,把白天叶之洲找自己介绍医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沈晓曼一听叶之洲的名字,立马摇头,坐沙发里皱眉扶着脑袋直晃“小南,你可快别在我跟前提他了,我一想到以前的事我就头疼我知道他当时为难,他那个妈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