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徐恕打小起,段秘书就认识他了,为他惹出来的那些事跑前跑后。他刚回国的时候,第一次去赵南箫家里补课,就是段秘书送他上门的。现在两人关系不错,徐恕也叫他叔叔,刚才徐恕进去后,他就一直在外头等着。
徐振中的嗓门太大了,厚实的红木门都挡不住,隐隐有点传了出来。虽然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什么,但老子骂儿子是显而易见的事,段秘书惊讶,也怕被别人听到不好,急忙打发走了另几个准备等下一起出发的秘书,心里正忐忑着,忽然看见门打开,徐恕走了出来,急忙迎上去,小声问“你没事吧,刚才又怎么了前些天下面报上来,说你在项目地见义勇为,建议集团网上表彰,老总虽然没批准,但挺高兴,当时还有点担心,特意打电话问详情,私下也对我夸了你,怎么又”
他停住,看了眼里头。
徐恕说了声没事,让他照顾好父亲,笑了笑,转身走了。
他开车回家,开到半路,忽然又接到父亲的电话。
“爸,还有事吗”徐恕问。
“徐恕,刚才爸爸语气过重,你别介意。说起来是我这个当父亲的不好,从小对你关心不够,没尽到责任。是我对不起你,现在也没资格这么教训你。”
徐振中的语气和刚才截然不同,听起来带了点伤感。
“现在这个事,你要真不想干,就算了,别勉强,也不必一定等到工程建完。你这次过去,找个机会自己和丁总还有梁总说下,打个报告,把事情交待好你就回来吧。以后要干什么随便你,投资,金融,有本事你都可以去,不会的话,我安排人带你。就这样吧。”
徐振中挂了电话。
徐恕在路边停了一会儿,忽然一脚油门狠狠踩了下去,汽车朝前疾驰而去。
第二天,他独自一人拎着简单的行李,坐飞机回了项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