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徐恕走了进去。
徐恕将她送到家门口,她还是靠着他,低头在包里摸钥匙,摸了半天,才摸出来,开锁,锁孔却老是对不牢。
“怎么回事真讨厌啊再不开,我就换成指纹锁了”
她嘴里嘀咕着。
徐恕就拿过了她手里的钥匙,正想帮她开,门从里被打开,沈晓曼闻声而出。
“妈”
赵南箫想站直了,身子刚离开他手臂的支撑,又微微晃了下。
徐恕再次扶住她。
沈晓曼急忙接过来女儿,问了几句,送她进了房间,随后出来,见徐恕还站在玄关口,微笑着走了过来说“晚上真的谢谢你了,小南不会喝酒,醉在了外头,幸好有你在她边上。”
徐恕有点不敢和她对视,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说是应该的。
“你进来吧,别站着了,也不早了,你家挺远的,阿姨收拾个床,晚上你凑合下,睡我这里也行。”
沈晓曼说完转身,领他往里去。
“不用不用我叫个车直接回就行,很方便的。”
徐恕现在哪敢住下来,急忙婉拒。
沈晓曼停步,回头看了他一眼“也好,那你路上小心,直接回家,早点睡觉知道吗”
“好的好的,谢谢沈阿姨,您关门,也早点休息,我走了。”
徐恕下楼,走了出去,没叫车,从兜里摸出晚上抽剩下的那包烟,点了一支,咬在嘴里,一个人游荡在凌晨一点多的街道上。
路边有个易拉罐,他停下,勾了起来,一脚踢进了旁边的一只垃圾桶。
易拉罐“咣”的一声,撞入了垃圾桶,在街头发出了一道突兀而刺耳的声音。
这个夜晚,现在回想起来,充满了羞愧,庆幸,甜蜜,还有几分酸涩。
徐恕从来不是圣人,也没想过去做什么圣人。但是今晚上,他为她对自己的无条件信任感到羞愧,为自己最后收手感到庆幸,一想到她就甜蜜,想到那个叶之洲就觉得酸,再想到她妈那天和自己的谈话,字字句句,如在耳畔,心里就又充满烦恼,还有一缕迷茫。
这是他现在最大的问题。
他知道沈晓曼是认真的,不是在吓唬自己。
问题在于他,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