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恕心知人是弄不走了, 无可奈何挂了电话,抬头见赵南箫还那样看着窗外,应该是没留意自己刚才的电话, 定了定神,从后头站了起来,慢慢地走了回去, 坐了下去。
赵南箫虽没听全,但听到“节目组”几个字, 就猜到应该是盛思思要来了, 见他从后头回来了, 转头看了他一眼。
徐恕若无其事地塞起手机, 说“这破信号刚没说几句就听不清楚了, 所以到后头打电话。”
赵南箫笑了笑,扭脸又继续看着外头。
徐恕见她并没起疑,稍稍松了口气。
坐在最前头的老邓刚也听到两句,这时转头发问“小徐,丁总那边是又来了什么任务吗刚我听你说什么节目组是有人要来拍专题片”
“就一不知道什么破电视台的要过来”
徐恕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句。
老邓挺有兴趣的,说“那是好事啊丁总挺有眼光,第一个就想到你。我也觉着就你最合适了”
“别邓经理你觉着好你上啊你去接待他们”
老邓哈哈大笑“我就算了吧,出来影响我们集团形象。”
车里的人也都笑了起来。
徐恕跟着勉强笑了两下,又偷偷看了眼身旁的赵南箫,心里一阵阵地发虚。
他现在很后悔很后悔,自己以前为什么脑子犯抽和盛思思扯上了关系。
最要命的是,还弄得轰动一时,无人不知。
那会儿想着喜欢的人也不可能是自己的了,破罐子破摔,视名誉如粪土,根本就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现在他是在乎了,也真的后悔了。
她肯定也知道自己以前和盛思思搞出来的那些轰动一时的破事儿。
本来都过去了,她应该也不会那么介意的。
但现在,情况不妙了。
他有一种直觉,这回那个他本来早忘到九霄云外的盛思思突然间跑来这里,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就算真的来拍片,对自己来说,也绝对不是好事。
至少在赵南箫这里,就好像搅起了一缸子有味道的老酱,稍有不慎,恐怕自己就要前功尽弃全歇菜了。
车子已经出了山区,开始沿着旧国道往大桥工地驶去。
徐恕也没心思再摸她小手了,出神了片刻,很快就想出了一个救急的法子。
无论如何不能让她看见盛思思,免得她想起以前的事,这是原则。
先把她送到县城,让她在那里过一夜,然后自己把盛思思给弄走,事情也就完了。
徐恕再次看了眼赵南箫。
她胳膊肘撑在车窗上,一手托腮,还在看着外面。
徐恕不再犹豫,靠了些过去,轻轻撞了撞她的肩。
赵南箫从窗外收回目光,看向他,见他皱眉,神色显得有点痛楚,就问怎么了。
“我的手忽然很痛,不止手,好像还痛到上面了。”
徐恕举起自己那只受伤的手,指了指手臂。
“刚才是手腕,现在手肘都不舒服了。会不会是伤到筋,村里医务室没看出来。我得尽快去县医院再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