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箫打开门,看见徐恕正弯着腰在拨地上那块石头。
“你回来了浴室那边没热水了,我这里还有几瓶剩下来,是晚上蔡大姐她们提过来给我的。你拿去洗吧。”赵南箫说。
“刚回来路过浴室那边的时候随便冲了下,不用了。”
他拿了钥匙, 站起来,赵南箫这才看到他短发潮湿。
“那你赶紧进屋擦干吧。”赵南箫立刻说。
“再把我这边的电暖器也拿过去烘下, 别冻着了。”她又补了一句。
他没应, 钥匙插进锁孔,打开门, 推门的时候, 停了一下。
“小陈说,你们明天中午的飞机”
“嗯。”她低低地应了一声。
“路上过去也要好几个小时。我跟他们说了,明早七点送你们过去, 你准备下。”
他推开了门。
“哎你把电暖器拿过去吧,反正明天”
反正明天她就走了,用不着了。
她停了下来,没说完这话。见他不动, 就转身往里去,打算自己拿给他。
“不用了。”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 出声阻止她。
“我不冷, 你再用一晚上吧, 别给我拿了。”
他声音低沉,说完看着她。
赵南箫停在了门口,两人相互看着对方。
这时,住在再过去那间屋里的监理公司的任工打开门,探头出来,看了眼这边“哎,小徐,你可回来了晚上我电脑有点问题,我明天还有个工作要用,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下”
“行,等我换个衣服就去你屋。”
他应了一声,再次看了她一眼,进了门。
赵南箫也慢慢地关了门。
他从任工那边回来的时候,已经快深夜十二点了。随后,隔壁屋里就没什么动静了。
一夜过去,天亮了。
七点钟,赵南箫拉着拉杆箱打开门,看见徐恕已经出来了,一个人站在门前的路上,抽着烟,听到她开门的动静,他转头,望了她一眼,丢掉烟,在地上踩灭,随后走了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拉杆箱。
“走吧,车在前头。”
他说了一句,提起箱子,朝着前头走去。
赵南箫默默跟在他后面,和他隔了七八步的距离,来到车前,看见同行的老黄他们都已经来了,正在一旁与出来送的老陈老江还有陈松楠说着话。
“小徐,那就麻烦你送他们去机场,实在太感谢你了。”
老陈向他表完谢,又转向赵南箫“小赵,你这段时间也辛苦了,回去了,和胡院再要几天假,好好放松放松。”
赵南箫微笑“知道。陈所长你在这边也注意身体。还有黄工,小陈,你们也一样。我先走了。”
徐恕和老陈几人简单招呼完就没再开口了,把她箱子放在后备箱里,跟着径直上了车,坐进驾驶位。
设计院的人终于告完了别,赵南箫跟着老黄几个上了车,离开工地,朝着机场的方向去。
能从工地脱身,最迟晚上就到家,老黄几个心情挺好,一路闲聊,话题从业内行情开始,扯到股票金融,又扯到国际形势。
和老黄几个的活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路沉默只管开车的徐恕,还有赵南箫。
她的沉默终于被打断,是因为路开到大概一半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