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夜深了,雪又转大,纷纷扬扬,欢聚过的同事差不多都去休息了,老张和他老婆在庭院雪地里踩出来的足印渐渐也被大雪遮覆。
赵南箫还挺喜欢这个地方的,想到以后大概不会再有机会来了,一时兴起,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跑到露台上,用手机对着雪山拍了几张夜雪景,回到房间,关窗上床,欣赏了下,正要熄灯睡觉,忽然收到一条消息。
:睡了吗我在你门外。
赵南箫看了眼门的方向,迟疑了下,下床,往身上套了件外衣,趿着拖鞋过去,打开一道45度角的门缝。
他真的靠站在门外的墙边,酒气似乎还没散尽,眼睛也有点红,看着自己,样子就好像
生了病似的。
“你怎么了”她问他。
他不吭声,还那么看着她。
赵南箫就伸手,摸了摸他脑门,感觉有点烫手心,又贴自己额头试了试,真的比自己的体温高了不少。
“这么烫你是不是生了病,人难受吗”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赶紧进来,我给你拿药,你先吃两颗看看。”
赵南箫立刻完全打开门,让他进来坐下,拖出自己的箱子,找出后来重新买的备用感冒药,又去倒水,一边忙碌一边说“徐恕,你别嫌我烦,老早就想说你了。现在大冬天,这里有多冷零下多少度你穿这么点实在没衣服了自己不想买,你倒是说一声,我给你买啊”
她又想起那天早上他光膀子开门的一幕。
“还有,晚上睡觉你也不穿衣服,你不冻坏谁冻坏”
她握着杯子倒温水,忽然感到后背一热,低头,发现一双臂膀从后伸来,环抱住了自己的腰身。
赵南箫一下定住,倒水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徐恕就这么从后紧紧地抱着她,一动不动,也不说话。房间里安静得可怕,赵南箫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身后他的心脏搏动发出的砰砰之声,衣领下的脖子里头阵阵潮热,全是他低头呼出来的热气,后颈皮肤又烫又痒。
她一下醒悟了过来,砰地放下水杯,挣扎了几下,说“徐恕你干什么你放手。”
他好像没听到。
她就伸手掰他胳膊,掰了几下,这才发现,以前怎么都没留意原来他手臂这么强劲。她的力气根本就没法撼动他半分。
她很快就慌了,又不敢回头,被他贴着的后背烫得像是着了火,一下就迸出一层热汗。
“徐恕你是不是喝醉了你可别胡来。你听我的话,你先放手好不好有话好好说”
她几乎是低三下气地央求起他了。
“赵南箫,我喜欢你,很早以前就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能不能也像喜欢叶之洲那样地喜欢我,当我的女朋友”
耳畔,传来了他低低的沙哑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