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恕通完话,立刻打杨平福的手机,果然打不通。
“出什么事了”赵南箫坐起来问他。
徐恕解释了下,说“我回去看下情况,你好好休息,门记得反锁”
他说完,抄起刚才脱下的外套,走出房间,带上门,走了。
世界终于安静了。
赵南箫呼出一口气,转过头,看了眼床头柜上他刚才替自己洗的一堆水果,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从床上爬了下去,跑到门口打开门探身出去,冲着走廊里那道正匆匆离去的背影喊道“叫个代驾没代驾就叫出租车回去不许自己开车”
徐恕停下,转头看她,表情看着有些意外。
片刻后,他咧嘴一笑,眼睛亮晶晶的,没说什么,只朝她挥了挥手。
对面房间的门里传来一声咳嗽。赵南箫疑心自己刚才的那一喊惊动了别人,毕竟时间已经很晚了,赶紧缩回头,关门反锁,爬回到了床上,刚要躺下去,听到门铃又被按响了。
直觉告诉她,应该是徐恕。
她再次过去开门。
果然,他掉头回来了。
赵南箫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他起先没说话,只低头望她。
身后走廊里的灯光有点暗,他的目光也是晦暗不明。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赵南箫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赵南箫。”他忽然开口。
“你到底知不知你自己现在变成什么样子”
“死气沉沉”
“叶之洲真就那么好,让你到了现在还是走不出来”
他压低声,一字一字地道。
赵南箫的眼睫微微颤了下,看着他,神色渐渐地冷了下去。
话一说出口,他似乎就后悔了,见她这样沉默以对,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
“我他妈又嘴贱了不关我事,我知道。这回不用你开口,我滚,我自己滚还不成吗”
他举着两手,作祈饶状,后退了几步,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快步而去。
第二天大早,火车上找好位置,箱子放了,陈松楠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他掏出来看了眼来电,高兴地接起来“哥,昨晚你怎么又回去了哦,临时有事解决了吗解决了就好我和赵工现在在火车上,车马上就要开了我们坐下午的飞机回北京,晚上就能到。谢谢你昨晚请我喝酒哈下回你来北京我也请你喝酒。什么哦”
他看了眼坐边上靠窗位置的赵南箫,频频点头。
“好,好,我知道了你放心”
打完了电话,他对赵南箫说“赵工,刚才哥就徐工,他以为我们还在宾馆呢,本来打算现在来县城的,知道我们走了,问你退烧了没。你昨晚发烧了好了没”
他的神色关切。
赵南箫微笑点头“好多了,早上出发前也吃了药,没事。”
“我可真粗心你生病了都不知道”他不停地自责。
“赵工你坐着,我去给你倒热水。”
他拿起赵南箫的水杯去接开水。
手机这时又响了,是赵南箫的。
她接起电话“杨经理,有事吗”
“赵小姐,那天我不该往你住的地方放蛇我错了昨晚我也被小徐打了,手机都压坏了全都我是活该,打死我也活该赵小姐你大人大量,千万别和我计较,我往后真的不会再干这种事了”
赵南箫一怔,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