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丁琦的话, 温舒唯双眸突的瞪圆,出离震惊了,“1981年出生也就是说, 她现在已经快40岁了只是看起来像一个小孩子”
“对。”丁琦点头, 目光看向沈寂,沉声道“而且于小蝶在起州的养父是个口技人, 她应该也会口技,这也就合理解释了,为什么当时花店婆婆被堵了嘴绑在床上, 嫂子还能隔着一扇门听见婆婆在屋里说话。”
“但还是有一个疑点。”
水壶咕噜噜冒着泡。水烧好了,温舒唯起身给两人倒了杯白开水,两道细眉微拧, 回忆着爆炸当天, 自己待在花店数分钟的种种细节, “我记得, 当时婆婆在屋里对我说话,于小蝶就站在我跟前。她又不会术, 难不成还能克隆一个自己屋里屋外两头跑么”
闻言,丁琦面上也浮起一层疑云, 微蹙眉头, “这样啊”
“不难解释。”沈寂忽然开口。
话音刚落, 客厅里其余两人的目光便齐齐朝他望过去。
沈寂坐在沙发上,两只大长腿以一种很随意的姿势朝两侧微敞着,撩起眼皮, 视线从手上的一沓文件资料移向她。抬眼的动作, 使得他光洁饱满的前额印出了几道浅淡纹路,神色冷静, 无波无澜。
温舒唯困顿不解,摇摇头,“我不明白。”
沈寂说“腹语。”
温舒唯眸光一跳,眼中的诧异之色更浓几分。
“对了”这时,坐在边儿上的丁琦却是当头棒喝恍然大悟,抬手重重一拍大腿,“口技是门民间绝活,这些口技人,经过专业训练,喉咙里的发声区域都和咱们正常人不一样,十个里有八个都会腹语。还是老沈你反应快,我刚怎么就没想到呢。”
“在很多农村地区,手艺人思想落后,独门技艺都是传男不传女。”温舒唯半带感叹,“于小蝶的第一位养父能这么倾囊相授,什么都教给她,对她也算挺好的了。”
丁琦刚才说了好一通,正口渴,端起水杯吹吹凉气,嘴贴着杯沿呲溜往里吸了口。听了温舒唯的话,他摇头,换上副老大爷的语气“说来也是命。要是这个于小蝶能走正道,这么厉害一绝技,没准儿还能成为非遗文化接班人,新时代的身残志坚励志代表,可惜啊可惜。”
沈寂垂眸,继续面无表情地翻阅那些资料。
忽的,在浏览到某一张页面时,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沉声说“樊正天,这名字我有点儿印象。”
“我就知道你会对这个人感兴趣。”丁琦来了兴致,挑挑眉,道,“这个樊正天是亚城人,你们驻地也在亚城,虽不打交道,多多少少肯定也听说过一些。他倒台之前,可以说是背靠大树,风光无限,据我掌握的信息,全亚城七成以上的娱乐场子,都跟这厮的姓。”
两人聊着,旁边的温舒唯的新闻工作者职业病犯了,对真相充满好奇,“你刚才说,樊正天涉黑,难不成以前是亚城的”说到这,她脸色微变,谨慎地左右观望两眼,压低声,“黑老大”
丁琦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桌面,笃悠悠的语气,“嫂子可别乱说话,人家归西之前,表明上可是个热衷公益的正经商人。”
“热衷公益,正经商人。”沈寂沉吟,若有所思地重复这个词。
丁琦抬眸,看向沈寂,“这段儿形容,是不是似曾相识”
沈寂脸色冰冷,嗓音也没有丝毫温度,“梅凤年。”
“寂哥牛批。”丁琦“嗒”一声弹了个响指,竖大拇指,又倾身往沈寂凑拢,扬扬眉,“我当时一查到这个于小蝶,就顺手去查了查她背后的富商爸爸,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