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秋风扫落叶的声音。
温舒唯“”
如果可能的话, 她很想飞起一拳头让这位大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她额头滑下一滴豆大的冷汗,眉心抖了抖,决定自动屏蔽沈寂那句骚里骚气的“要你亲爸爸一下”, 和耳垂处传来的丝丝缕缕酥痒感。
脑袋往侧一偏, 躲开他捏在自己耳朵上的手指。然后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叹气, 默念几句“骚男人的骚操作,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然后重新抬起脑袋,非常平静地看向站在自己跟前的高大男人, 一只手伸出去,摊开。
沈寂低眸, 看眼那只白生生的小巧手掌,“干什么。”
“手不是疼么”温舒唯说,“给我, 我帮你看看。”
沈寂扬了扬眉, 身子慢条斯理地又往她走近半步, 把右手递过去,放进姑娘粉白的手掌心儿里。视线瞬也不离地直直盯着她。
男人的掌骨十分宽大, 指节骨节分明, 指甲也修剪得整整齐齐,指甲盖饱满圆润,在夜色冷光霞呈现出一种非常健康的淡粉色,看着非常的干净漂亮。
温舒唯低头捏住他的手, 细嫩的指尖儿无意间摸到对方指腹和掌心结着一层薄薄的硬茧, 触感粗糙有力,和她的滑腻截然不同。
心突的通通两下。
她耳根子发热, 强自定下心神,一手托住对方的手背,另一只手握住他瘦削修劲的手腕骨,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转动了下。
对面倒吸一口凉气。
温舒唯心一慌,脑袋唰一下抬起来,看他,紧张极了,“这么疼吗”
沈寂直勾勾瞧着她,“嗯。”
“不然去医院吧肯定是刚才和那男孩儿动手的时候扭到了。万一要真伤到了筋骨,那得及时处理”她眉头皱得紧紧的,说着一顿,回头看了眼那辆停在不远处空地上的黑色越野车,自言自语,“伤了手腕肯定是没法开车了,我又没带驾照,还是打个车吧。”
说完,温舒唯放开沈寂的手腕,从包包里翻出手机,打开地图搜索起了离派出所最近的医院。
谁知就在这时,头顶上方却传来一阵极低的轻笑,沉沉的,几不可闻。
温舒唯“”
夜沉云黑,忽的一阵冷风吹过来,她脑子一怔,直到这会儿才算反应过来。
她手里还拿着手机,手机上还停留在高德地图里搜索“医院”的查找页面,抬头看沈寂,眯了眯眼睛。唇抿着,不说话。
再看看那头的沈寂。
他薄薄的唇弯着,眉目舒展,眸垂着,在看她,浓黑的睫毛像是黑色蝴蝶的两瓣儿羽翼,在那冷白色的面部投落下浅浅淡淡的阴翳。那双棕色的桃花眼里清若浅溪,盈着几分笑色,映出一个腮帮鼓鼓有点儿生气的姑娘。
此时此刻,温舒唯简直都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
堂堂一个人民解放军,马上都奔三的人了,居然还会装手疼卖惨来博取无知老百姓的同情
你是沈三岁吗
温舒唯默,无言以对。
沈寂也很安静。大约过了有三秒钟的时间,他才弯下腰,倾身往她贴近些许,声音低低的,听着有点儿慵懒的沙哑,“这么心疼我”
“”
温舒唯抬手扶了扶额,道“正常情况下,任何关系不错的朋友说他手疼,我都会紧张得给他满世界找医院。这是对朋友最基本的关怀。”
“是么。”沈寂半抬眉,“对朋友的关怀”
温舒唯理所当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