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的。”喻谷看着他说,“你不是这种人。”
薛岑先是一愣,随后笑了。
“我该拿你怎么办啊,喻谷。”薛岑虽然面上在笑,心里却有些发苦。
“其实,你知道么,”过了一会儿,薛岑说,“我没你想的那么好在过去的很多时候,我都想打破我们之间单纯的朋友关系,将你强行占为己有。”
“你跟我说你和吕筱筱谈恋爱的时候,我嫉妒的发疯,甚至想过拿把刀子把她给捅了。”薛岑顿了一下,说,“也想过把你捅死算了,捅死了你,我再自杀,间接也算在一起了。”
喻谷没有应声,就这么瞪着大眼睛望着他,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我后来花了很长一段时间说服自己,不管在你身边的是谁,你幸福就好了。”薛岑继续道,“所以当你跟我说,你要结婚了的时候,我其实还挺平静的,当时我就想,你找到了挚爱,找到了共度一生的人,挺好的。”
“我虽然不能以爱人的身份站在你身边,但好歹可以以朋友的身份继续陪着你,甚至还可以以伴郎的身份,看着你步入婚姻殿堂”
话说到这里,薛岑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喻谷放在大腿上的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攥紧。
“我用了五年的时间,努力把你放下,”薛岑深吸了口气,“结果到头来,你婚礼取消,我仍旧没法站在你身边。”
不仅不能,还因为自己冲动之下的告白,很有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
虽然喻谷那天跟自己说了他们还是朋友,但薛岑知道,他们回不去了。
也正是因为知道回不去,薛岑才在今天这个场合,把自己的心里话和自己深藏多年的委屈全都说出来。
反正说不说,最后的结果也都不会改变,他就当是不给自己留遗憾吧。
话说完,薛岑也没再看喻谷,他专心开车,扶着方向盘的手却攥到关节发白。
喻谷望着他的侧脸,几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剩下的路程,薛岑开的很快。
他没有真把喻谷带到没人认识的深山老林,而是停在一个曲径通幽的清雅小院门口。
“下车吧。”薛岑停好车,扯掉安全带,“带你去吃饭。”
这是个名叫“竹林深处”的私家小馆,地方如其名,真的藏在竹林深处。
“这家馆子的老板是个营养师,食材搭配都很讲究。”薛岑一边带他往里走一边介绍说,“你以后自己别总吃外卖,泡面也不健康,回去我给你发个清单,上面都是口碑还不错的馆子,有的离你也不远,你回家路上就可以顺路去吃。”
喻谷跟在他身后,一声不吭,就这么静静地听着。
薛岑道“你现在住那地方也不大安全,我前不久还看新闻说,你家那边出现过晚上堵人抢劫的事故,不如把那破地方卖了,去住你那新房哦对,你那房本上还写着那女人的名字吧考虑好了吗如果真不打算和她继续下去了,记得把名字改掉,不然将来这母女拿着房子坑你,可有你受的。”
“还有你们公司,”薛岑又走了一阵,忽然想起来道,“上次那女的,没再找你麻烦了吧以后她要是再惹你,你就去跟董琛说,其他人为难你,你也可以去找他。长远了不敢说,至少年内,董琛会护着你的。”
薛岑随走随想,想趁机把该嘱咐的全都嘱咐到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沿着小径走至一座徽式风格建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