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她因为不小心说出了西南将有地震的灵言,天雷轰击了她居住的楼房,尽管没有造成什么人员伤亡,但是西南地震之后当初的雷击事件就被被一群非官方的特殊人士盯上了。
于是,大六月的高温下,她左手行李箱右手大书包,还有两只兔子装在笼子里放在行李箱上面,就是这样艰难地行走在寻找新住所的路上。
然后她就在路边看见了呆呆站着的女孩儿。
女孩儿身材不高,头发扎成了一个马尾,她的手里拿了几张薄薄的纸,像是在晒着太阳发呆。当然,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身上穿着不和时节的长袖衬衫。
这样一个不合时宜的女孩儿就那么看着自己走过去,卿微瞄了两眼,正好看见了她手里的纸上印着“有房出租”几个大字。
嗯,而且是有且只有这几个字。
“嘿,你有房子要出租么”
女孩儿点了点头,接着就一手扛起了卿微硕大的行李箱,另一只把看起来又脏又破的大书包轻松地拎了起来。
卿微就抱着两只兔子跟在她的后面。
当时这位言咒师心里就在想,就凭这个姑娘的力气和傻劲儿,哪怕是无窗优化间她也住定了。
只是没想到真正看见房子的位置和内在布局的时候她只想捂住自己的钱包。
“这、这里得多少房租啊”
女孩儿把房产证和所有房间的钥匙都放在她面前,似乎是想表达,这房子是我的想住哪里你随便挑。
卿微顿觉这人看似不声不响实则霸气侧漏低调炫富。
只是房租问题还是要解决,抱着兔子的准租客战战兢兢地询价,却怎么也没没想到对方的回答只有慢吞吞的两个字。
“随便。”
于是言咒师卿微也就这么随随便便地住下了。
没几天,她就发现楼上的这个小房东根本不是霸气而是傻气,每天除了出去找吃的就是睡觉,要么就和大爷大妈们聊天,如果天气好那么她花时间最多的事情就是晒太阳。
盛夏的阳光简直称得上酷烈,她每天那么晒人竟然连一点都没有变黑,这一点让卿微十分妒忌。
这点阴暗的小思绪还在萌芽状态,就在在这个叫路俏的小房东给她带来了香酥鸡块回来的时候顷刻消散了,食物永远是最能拉近人际关系的存在。有了鸡块在手谁还会去相想什么皮肤黑不黑啊,再白又怎样,能吃吗
香酥鸡、烤鱼、脆皮香肠、煎饼果子、小笼包、鸭血粉丝汤、包糖烧饼、卤煮火烧虽然没什么表情上的表示,但是路俏很热衷于在出去遛弯散步的时候给她的房客带吃的回来,频率也从曾经的偶尔为之变成了每天一顿。
自诩冷心冷肺的卿微、大隐于市的一代言咒师在这样天长日久的投喂中不自觉地就开始为路俏担心了起来。
这么呆、这么没有生活常识,随随便便就捡人回家,笑得倒是很好看可是每天光对着大爷大妈们笑有什么用啊傻笑只会让人觉得更好骗啊好么
在卿微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原本最嫌麻烦的她开始不自觉地为路俏劳心劳力光是补充生活常识这一项就让她操碎了新,大到为人处事小到四季换衣她都得管,生生把她弄成了老妈子一个,就连路俏应聘快递员用的简历都是她先打出了一个模板让路俏当成填空题去做。
有时候她都自嘲,别的言咒师出场都是高高在上的一代天骄,到了她这里,不仅天天成了个天天东躲西藏的死宅,竟然还沦为了某个缺根筋包租婆的老妈子。
敲着键盘,卿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