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扰自己十几年的障碍, 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打破的。
叶矜说完, 房间里安静的出奇。
瞬时, 夏安有些难为情。是自己太急不可耐了吗似乎是有点。
刚刚离得那样近,望着叶矜的脸时,夏安头脑一热只是想去吻她,没有思考过多。现在,被叶矜托着脸蛋, 夏安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渐渐冷静下来,保持着最后的一点儿距离, 没有吻下去。
再给她一点时间。
听叶矜这样说, 夏安满心以为是自己过于热情了, 再想想叶矜平日里总是一副冰山美人的姿态,一定也很慢热吧。
说起来,夏安实在难以想象出叶矜热情似火的模样, 她总是淡淡的,包括对自己的在乎和关心。
所以, 这座冰山刚刚在叫自己的名字还叫得那样亲昵。夏安专注望着叶矜, 还在沉浸在叶矜刚才的温柔中意犹未尽,她的心情远比脸上看起来激动, 从迟迟没有恢复正常的心率就能分析得出。
暖橘色的光影下, 夏安朝叶矜抿唇笑着, 情不自禁用脸颊在叶矜掌心蹭了蹭,从来没觉得对方身上的香气这么熟悉过,几乎让她沉醉。
这一次,她们算是在光明正大的暧昧吧。
夏安奇怪,别人对她再好做再多,她都无动于衷,可叶矜只是多看她一眼,轻轻叫一声她的名字,她便欣喜若狂。
可能就是这样特别。
第一次见叶矜时起,夏安心里就有特别的感觉。
叶矜觉得夏安笑起来的模样有点傻,但依旧温暖可人,注视良久,叶矜轻声道,“该睡了。”
“嗯。”
熄了灯,房间被一片黑暗笼罩。
夜深。
贴着叶矜,夏安哪里还睡得着。
而有的人,也只是表面淡定,叶矜眯着眼,脑海里却一遍遍闪过夏安望着她的眼睛,说喜欢的人是她时的模样。
这姑娘笑起来,又甜又好看。
在夏安摸黑往她怀里蹭时,叶矜抑制不住自己唇角上扬的弧度,搂着夏安,她在期待着,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
其实夏安已经在改变着她了。
叶矜感觉得到。
昨晚,风雪呼啸了一夜。卧室的双人床上有着难得的温情。
清晨,床头的手机闹钟准点响了起来。
叶矜伸手替夏安关了。
搬到叶家后,夏安睡眠好了许多,大概是前几个月过分透支着自己身体,所以不去夜色上班以后,她总跟睡不够一样,有时闹钟叮铃铃响了半天,她也听不见。
叶矜轻轻扭了扭头,怕惊醒枕边的人,夏安眉目舒展,她睡觉时难得这样放松。
一个人,逞能地将所有事一股脑扛在自己身上,再摆出一副我可以应对的乐观姿态,会很累。
各种压力,让夏安的神经就像一根随时紧绷的弦,二十四小时没有放松。
因为叶矜,夏安才给了自己喘口气的机会,就像叶矜说的那样,要强不是逞强,不是一个人傻傻地死扛。
以前多倔的一个姑娘,现在靠在自己肩头,像只绵羊一样,嘴角似乎还在笑,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叶矜望着夏安,大概没意识到,一清早自己笑得有多满足。
夏安的生物钟还是准时叫醒了她。
昨夜睡得很好,一向起床干脆利落的夏安睁眼看到叶矜时,动了赖床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