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母猫刚下了一窝小猫。”他旁边的契约者随口附和着,全副心神都集中在电影屏幕上,没有在意。
每一个怪谈都伴随着一系列条件苛刻的限制, 好像要用这些奇怪的限制来筛选出那些真正一心作死、无论如何也拦不住的人们。
第五怪谈也一样。它有三条限制
凌晨零点到三点之间。
一个人走上学校背面校河上那座废弃的石桥。
不管发生什么, 一直向前走, 不要停。
你就会看到“它”。
吴非独自走上了河中央的石桥。
这座桥两边都是用红色的铁丝网围起来的,平时无法通行。夏天的时候两边的铁丝网上会长满不知名的藤蔓植物,到秋天的时候这些植物就会变黄枯萎,显得外萧索且死气沉沉。
吴非扶住石桥的栏杆,从桥栏侧面翻了进去。
桥上没有人, 灰白色的雾气弥散在四周, 遮蔽着视线。
不管发生什么, 一直向前走,不要停。
之前纪肖他们也曾试着来解过这个怪谈,但这座桥同时只允许一个人走上去,而当时走上来的这个人, 则无一幸免地全部都被淘汰了。所以这群刚刚因为共同目标聚起来, 但实际上并没有对其他人交付信任的计划者中并没有人愿意承担这一任务。
眼见局面僵持不下,所有人都对要独自面对“桥上的人”极为抗拒, 吴非索性主动站了出来。
人是他拉过来的, 先解第五怪谈的方案也是他提出来的, 更何况他在这个关卡里唯一追求的只是顺利通关,并不会特别在意这些暂时的同伴中是否有人搭便车,是否每个人的贡献不一致。即使只有他一个人,他本身也要尝试来解开这个怪谈以求通关的。
最重要的是,沈行说过,一切有他,放心。
他没有和沈行说过会是由谁去见桥上的人,但是沈行说一切放心,那么意味着无论走上桥的这个人是谁,他都会平安回来因为只有这个人平安回来,他们的行动才算成功。
吴非一直向前走着,原本不过十米长的一座小桥,他却不知道走了多久,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甚至“距离”这一概念本身也渐渐的变得模糊。
他眼前原本是空茫茫的,除了雾气什么也没有,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桥中间的地方却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一个白色的人影。
他的心怦怦地跳着,双腿仿佛已经失去了自我的意识,只是机械地、不断地向前移动着。
他离那个人影越来越近。
桥上的雾气逐渐散去,最终,他停在离“那个人”只有一步远的距离。
那个人背对着他站着,看不到脸,只是一个白色的影子,视线向下看,没有脚,也没有影子。
吴非咽了咽口水,即使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内心还是不由得感到慌张,心仿佛要跳出胸膛,浑身血液都逆流着上涌,脊背上一阵阵地打冷颤。
一阵砂纸磨擦般的沙哑干瘪声音突然响起,好像是一个许久没说过话的人,又像是一个不会说话的死物模仿着人的声音,带着一股直窜人心的凉意“你带来三件我要的东西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
“你要什么”吴非努力保持着镇定回答。
“我要”
“一张脸”
“好,”吴非咽了下唾液,“我明天带来给你。你要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