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挺拔;长相颇有异域风采,一双眼睛更是蓝得纯粹。
女人肤浅,爱的就是一张脸。
胡沙走过去,见他摆弄五十和一百的大钞,“这是钱,钱,懂吗”
李恒看他一眼,只听清楚一个钱字。这几日,反复有人提起这个字,便记住了。
“你哪儿来的呢不会说普通话也敢跑出来混”胡沙摸出一包烟,抖出来一根,“抽不”
李恒摇头,日日见许多男人嘴巴里叼这玩意,吞云吐雾,味道刺人。
“这两匹马,你自己的”胡沙心痒痒地,没忍住问。
“是。”李恒回答,音调略有些奇怪。
胡沙不以为意,许多少数民族初学普通话确实有口音。他道,“真正好马,好马。只用来拍照,可惜了。”
李恒露出这几日头一个笑,“这个是白电,这个是皎雪。”
“好名字。”
“它们都是战马。”李恒艰难地一字一顿。
胡沙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这年头还什么战马啊普通的马,驼人拍照;稍好些的,骑着胡乱地比野赛;再好点儿的,拍拍电视电影;真正能有血统,称得上好的,是赛马。这两头虽然漂亮,看起来血统也很纯,但就这样被牵出来拍照还战马胡沙有点诡异地看李恒一眼,不会是偷了别人家的宝贝吧
“你的”
李恒点头,“白电是我的,皎雪是我娘子的。”
还娘子。
胡沙忍不住喷出笑来,可立刻就笑不出来了。那少年显然听出他的嘲意,面上显出几分冷色来,蓝色的眼睛里流淌着一点血气和凉气,仿佛出鞘的剑。只是平淡的一眼,但已有无数的刀锋从颈项上刮过。
胡沙混社会的,见识过许多人。哪些能惹,哪些不能惹,他一清二楚。眼前这个,便是惹不起的。他心脏抖了抖,收了笑,有点正经道,“我叫胡沙,你呢”
“李恒。”
“李恒,好。”胡沙奇怪,居然是汉人的名字。不过,也顾不了许多,便道,“是这样的,我一朋友,在旁边拍个片子。他需要两匹好马,试了许多次都没合适的。便宜的不够漂亮,漂亮的太矜贵。我帮他到处留意,前儿就见着你了。你缺钱,是吧”
李恒点头,皎皎说了,这处无钱便寸步难行。他无钱,无身份,还语言不通。
“成。你跟我走,咱们去捞一笔好生意,保准比你在这干站一天挣的多。”
“你带路。”李恒也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