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芳泽本来稍微有一点愧疚,闻言差点被他气疯“你有很多事骗我”
叶澄似乎一点也没察觉到自己的恶劣,眼中含笑看着自己的恋人“狸奴先说说看,我来判别一下,是我骗了你,该向你坦白从宽,还是你误会了我,该向我赔礼道歉。”
仿佛是被触碰到痛处,季芳泽脸色微白,手紧紧握在一起“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看到叶家给你的那封信,我都知道了。我虽心悦你,也没想过逼迫你。我已经和母后说过了,日后不会再和叶家提这件事。你也不用再来糊弄我了。我不要你了,你把猫留下给我做个念想。”
话说完,仿佛是受不了,季芳泽转过身,想往屋里走。叶澄一伸手,搂住季芳泽的腰,把人拖回来,还非常没形象地趴在人家背上“狸奴,你连审都不审我,就判我下大牢吗总得听我辩解一二吧。”
叶澄其实刚刚就听出点苗头了,现在季芳泽一提那信,叶澄想起自己当日未看,夹在书中的家信,就猜出七八分真相来。
季芳泽虽说年纪比叶澄小,但身量倒也长开了。此刻趴在季芳泽背上,叶澄竟有些恍惚,想起上一世界两人依偎的场景。他本来是爱玩闹的性子,那时候也总是趴在季芳泽背上。叶澄搂着他腰的手就紧了一些。
叶澄想了想“我若说我从没有看过那封信,只怕狸奴也不信我。狸奴心里疑我,难怪我说什么,都是花言巧语,处心积虑。”
难怪今晚这么难哄。好久没见面耍脾气,和发现对方是骗婚犯,完全是两种愤怒程度上的事。
也是,当日确实是太巧了。季芳泽早来一会儿,他还没来得及拆信封,季芳泽晚来一会儿,他就直接看了那封信,也不会闹出这样的误会来。后面季青峦过来借书,刚好将信带走;他被皇帝撞到和季芳泽私会,被调走忙得昏天黑地,根本想不起信的事。种种误会结合在一起,才变成今天的局面。
就算叶澄自己遇见这种情况,也难免心里要多想,更别说是他家心眼细得像针尖的小芳了。
叶澄趴在他背上,感觉到季芳泽的,本来有那么几分恼火也都消去了“纵然我看过那封信,你就不来问问我的心意了吗我说与狸奴情同此心,这句话没有骗你。我的心意如此,与信里说了什么,又有什么干系”
季芳泽哑着嗓子“你不想和我大婚。我要请旨,你拦着我。”
叶澄解释“不是不想,是怕你不想。”
季芳泽笑了一声,里面满是苦意“我不想你竟然说怕我不想”
我看你第一眼,就满心都是你,做梦都想和你名正言顺在一起。你竟然说怕我不想
现在季芳泽背对着他,叶澄抬起手,也不看,胡乱摸索着去捏季芳泽的鼻子“好好说话,不许阴阳怪气的。”
季芳泽被捏着鼻子,闷声闷气“哦。”
叶澄轻咳了一声“现在该我向狸奴坦白了,我确实有不少事,呃,也不能说是骗你,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和狸奴说。之前不让你请婚,也是因为这个。”
季芳泽安静地听着,叶澄却突然断住,不说话了。
季芳泽轻哼了一个鼻音“嗯”
叶澄松开季芳泽,摸了一下鼻子“要不我们去屋里说”
“好。”
季芳泽拉住叶澄的衣袖,要往里屋走。这时候,突然一阵细细的奶猫叫从身旁传来,两人步子一顿。
片刻后,叶澄先开口“咱儿子醒了,大概是想吃奶。”
两个头一次当爹的人面面相觑。叫了一阵儿,见没有任何动静要搭理它的意思,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