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想走近前去被一道屏障给拦在外头,他将自己那张娇艳的脸贴在透明的屏障上往里瞅, “妙音, 妙音我想你。”
女子很明显不想和他讨论这些问题, 垂下眼在躺在地上的两人身上扫了一圈, “你在合欢镜上做了手脚。”
“我在三尺之地守了一千年了你也不来找我,”合欢不死心的想用妖力将那屏障破开, 但明显他面前认识的这个人已经不同当年,修为比他还要高上一截,他盯着妙音看, “你为何修的无情道”
翻书的手指一顿, 她抬眼给了他一丁点余光,“聒噪。”
说罢, 用一根细长绳索将他绑了,那绳子也通人性,见合欢还要说将他嘴也给封了,全身上下裹成了一团粽子。
花怜悠悠转醒, 她从木床撑起身体,帷幔稍稍掀了一角,站在窗边的女子一身苍山派剑袍,却又同旁人不同, 她背影挺直,明明也不过只是一个背影,花怜却觉得灵魂都要被吸了过去。
门外有人走进, 花怜这才从仿若摄魂般的场景中抽离出来,她低头深觉讶异,帷幔之外,杨万从外走了进来,也不顾花怜在场,道了声妙音师祖。
师祖
师祖
方才还混沌的大脑这回清醒了过来,她又抬头看了过去,妙音转过了身,眼尾稍稍斜了她一眼,铺天盖地的压迫涌了上来,花怜倒在床上,喉咙被扼住,耳朵也听不见任何声响,只能无声地喘着气。
杨万壮硕的身材在妙音面前不敢造次,他听见动静仍目不斜视,“霍真死后齐风城被任命为门主,他若是有所怀疑”
妙音云淡风轻,“能查出什么”
杨万到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在化神修士面前他也不过是蝼蚁,“当年花铃腹中的孩子本已死”
“不是你引荐的么。”妙音看他,杨万身上冷汗涔涔,“花铃之事皆为我起,如今师祖计划已成,可否能留她性命”
“我要她命作甚,”妙音不想多说,赐了一颗丹药给他,“万髓丹予她一颗,当做这些年的补偿。”
万髓丹对修士来说可是个好东西,杨万恭敬收了,“多谢师祖,这些年器宗因师祖才得以挤进修仙五大门派,若是师祖有何需要,我等随时听候吩咐。”
妙音略一忖度,“过段时间将齐麟引来。”
帷幔外逐渐没了声音,花怜恢复了听力和视力,却也躺在床上不敢乱动。
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花怜眼睛的余光却看到帷幔外站着一人,戴了帷帽,纤手搭在帷幔边缘,像是剥开莲花的花苞,瞧着里头的花蕊如何模样。
她猛地往床内缩去。
对方却没有顾忌这些,将帷幔拢起搭在了床边的银勾上,俯身探了进来。
侵略性的气息扑面而来,花怜睁大眼看着,脑后的银发猛的炸了开来,偏偏她却想要和对方凑得近些,那种从灵魂深处的亲近感让她在被碰到脸的时候达到了高峰。
“你的皮相”妙音开了口,但她低低沉沉的,有些雌雄莫辨,“得天独厚。”
花怜却听到她的声音时鸡皮疙瘩都要蹦起来了,这不是
这不是
是让她让满川放弃无情道的那个声音
她没听错
她贴着身后的墙面不知所措,已经没有路可退了,更何况对方温热的掌心还贴在了她脸上,来自化神修士的威压也让她动弹不得。
连头发也萎靡了下来,没有半点反抗的冲动。
妙音在帷帽里轻笑了一声“看他的模样,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