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嫂嫂安好。”陈绣茗福了福身子道。
“怎么如此多礼了,快来坐着。来的也这般快,可有累着了”陈仲初此时就不似当初在宫里那般拘束,谈话间多了几分亲近。
“不累,哥哥回的比昨日早些了。”陈绣茗坐下后看着对面的陈侧畔“方才在外边儿就听见哥哥在考校侧畔,侧畔如今学至何书了”
“今日事少,处理完了就得了令早些回了。”陈仲初虽是觉得陈侧畔顽皮,可也不敢让陈侧畔像自己二弟三弟一般进入军中。
且不说陈侧畔是膝下独子难免不舍,就是陈侧畔也没有二弟三弟一般聪慧有武艺保身,所以陈仲初也只能让陈侧畔多读些书,哪怕不能跻身官场也能有些学识见识在非常时刻自保其身。
至于陈侧畔今后的生活倒是不必担心,这些年来陈仲初命人置下的田地经营的铺子收益不错,哪怕以后陈侧畔是一个没有丝毫进项的无用之人也能够他一生的花销。
“姑姑安好,侧畔愚钝如今还在习大学。”陈侧畔说起也很是脸热,自己与家中各个长辈比起来的确是太过愚钝。
“兄长也不必太过着急,侧畔如此稚龄习得大学已是不错了。况且侧畔这个年岁正是坐不住的时候,莫不如兄长再仔细问问侧畔对何事物更感兴趣,再请专精此道的人加以教习引导,说不得也是一条出路。”陈绣茗明白自家兄长是有些钻牛角尖了。
也是,小陈夫人在生陈侧畔时就坏了身子,按照陈仲初的性子是不可能纳妾的,这陈侧畔以后没有亲兄弟互相帮扶,所以陈仲初就想让他自己更出众一些,于何事都有利一些。因此倒是忘了圣人所说的因材施教了。
“唉,也是我过于心急了。”陈仲初摇了摇头,外人不知陈家事皆言陈家除病弱的陈绣茗外满门俊才,可陈家人知道自家最看得清的就是陈绣茗,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陈绣茗才病弱不堪。
“在宫中可是犯过心疾”陈仲初想通之后便开始担心陈绣茗的身子了。
以前陈绣茗的心疾总是发作,每每都让人担忧不已,所以陈仲初才会这样问。
“哥哥放心,王太医医术高超给配了药丸,按时吃了些,心疾至今未发作过。只是前些日子天气太过炎热胸口有些闷也无大碍。”
“夫君也别只顾着说话,再不传膳怕是要饿着妹妹了。”小陈夫人一直未说话,眼见着就要晚了才开口提醒陈仲初。
陈仲初听了妻子的话命人传膳,苏嬷嬷出于小心先就试了菜。
陈仲初也没对苏嬷嬷这一番行为有任何不满,毕竟苏嬷嬷也是为了陈绣茗着想,毕竟陈绣茗出宫是许多人都看见了的,保不齐有人妒嫉就在吃食里做手脚。
四人围坐圆桌,桌上的菜品都是常见的苏州菜式,可这也是陈绣茗能吃的菜品中最喜欢的菜。
小陈夫人与陈绣茗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多所以不可能将陈绣茗的爱好摸得如此透彻,这菜品必定是陈仲初特意吩咐的了。
一顿晚膳,所有人都用的很是满意,尽管没有言语,可是时不时碗里多出的菜就成了交流感情的方式。在宫里待了半年多的陈绣茗再次感受到了熟悉的属于家的温馨。
用过晚膳后陈仲初也只是坐了一刻钟喝了养胃茶就去了书房处理公事去了,而陈绣茗与小陈夫人和陈侧畔聊了一会儿子就觉着有些发困,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陈仲初今日回的早些并不是因为事少,而是因为不知为何康熙突然下旨命所有都先回去,见李德全离去之前看了自己一眼,陈仲初隐隐约约知道这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