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试开考时间在明年二月,各县皆有考场,魏澈玉所在的牛尾村位于吴广县下,牛尾村距离县城遥远,坐马车去大概需要一旬的时间。
洪夫子建议他们提前出发,“路途遥远,早点出发到时候可以找一家客栈住几天休整一下,这样下场考试的时候可以养足精力,更有利于你发挥。”
“那到时候我和裕哥儿一起去。”魏父说道。
因为要商量魏澈玉明年下场考试的事情,魏父魏母亲自来到洪夫子的家里,向他咨询相关事项。
“到时候我们一家子一起去吧,”魏母并不放心魏父和魏澈玉两人,感觉出远门没有魏蓁蓁在身边,即使有魏父在也让人没有安全感,“反正家里也没什么事情,我和蓁蓁也一起去。”
魏父想了一会儿,觉得有魏母在,魏澈玉应该更能得到细心的照顾,便赞同道,“也好,那就一家人去,只是”
“只是什么”魏母不明白魏父在犹疑什么。
“我们都没去过县城,不知道那里物价如何,”魏父把心中的担心说了出来,“我怕我们盘缠不够”
“我正想跟你们说这个,”洪夫子出声,“县城物价昂贵,在那里吃一顿最少也要十文一人,所以你们最好带多一些干粮过去。”
“十文我们这里镇上才只要两文,”魏父和魏母同时大惊,他们面面相觑,都看到对方眼里的难以置信和担忧。
洪夫子并没有因为魏父魏母的大惊小怪而轻视他们,反而极其耐心地解释,在他心中,能把魏澈玉和魏蓁蓁都生得具有天赋异禀,魏父魏母可不容小觑啊。
“县城可不是我们这些穷乡僻壤,那里可繁华了,街道两旁都是茶楼、酒馆、作坊,小巷口也有不少商贩摆摊,十文对那里的人来说不算什么。”
魏父忧愁“那在客栈住一天要多少钱”
“要看住什么客栈,贵的一两银子以上也有,最便宜的一百文也有,但是那些环境非常恶劣,不适合裕哥儿考前休息,”洪夫子建议,“你们最好租三百文左右一晚的客栈给裕哥儿考前休息。”
魏父依然还是觉得难以相信“一两银子的客栈也有人住我们这里普通一家子一年收入才只有一两银子。”
“是的,”洪夫子想说当年他就是承受不起城镇的高昂物价才回到穷乡僻壤的地方生活,“不对,到时候你们要准备的盘缠还要更多一些,县试前后客栈的店钱收费会增加,平时三百文一间的可能要五百文。”
“孩子他娘啊”魏父瞅了魏母一眼,凑在她耳旁,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我们家里还有多少银钱”
“孩子他爹”魏母愁眉苦脸,也小声回道,“我不知道,我回去数数。”
其实魏母觉得不够,但是不想让孩子们知道跟着担心,打算如果不够,回去找人借借。
“如果你们不够,我借给你们,”洪夫子说道,“只是我的银钱也不多,不知道够不够你们这趟的行程,县试要连考五场,每场一天,所以你们至少要在客栈住十天,再加上每天的伙食费还有来回的程仪”
这也是为什么农家子弟出来的读书人少,往往需要倾一大家之力供养一人,因为各种花费实在太巨大了。
仅靠魏父魏母两人供魏澈玉考科举,现在看来实在有些吃力。
当时魏父魏母让魏澈玉读书的时候只想到束脩笔墨费这些花费,完全没想到考试的花费,更没想到这笔花费会如此巨大。
他们不忍让裕哥儿失望可是对这笔盘缠感到十分头疼。
这时魏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