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还是那副从容平静的样子。似是没看见少年的眸色里晕出的水雾，他缓缓推起垂曳在足踝上的衣料，指腹一点一点，自光洁雪腻的肌肤上移过。

    他的指尖微凉，自足踝处缓慢推移过时，曳起的触感却是灼热滚烫的，即使紧紧地攥住了栏杆，少年仍绷不住地微微的颤抖着，纤直的腿线先是绷紧，又继而失了力气般，被凤珩牢牢地握在掌心处，肌肤上熨烫起格外酉禾麻的电流感。

    “大人还要继续这样看着我吗”

    凤珩单膝跪在地上，吐出的话语几乎轻不可闻，却字字响在少年心头，仿佛一声声重弦，回彻在心头耳鼓。

    他低垂着长睫，唇边似是勾起了一抹凉凉的笑意“您若是再这样看着我，接下来在下可不保证会发生些什么”

    尽管此刻花亭中只有他们两人，少年的面颊却还是霎时红了。他俯身去按衣料的下摆，似是要努力地遮挡住一些什么，但偏偏又苦于动作不能太大，因此最后只能欲盖弥彰地用指尖轻轻牵住下摆的一角。

    而凤珩便那样堂堂正正、风轻云淡地握着他的足踝，指腹在少年白腻的肌肤上，印下了点点娇艳的靡红。

    “你你放手”

    少年声音低低地、微带急促地对凤珩道，音色宛转，似是带上了几分哭腔，愈发惹人怜爱。而凤珩神色不动地握着他的足踝，眸色微深、笑意浅淡地轻声道

    “哦之前不是大人您，命令在下为您做这样的事吗”

    他的语气微妙，就仿佛是在责备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令少年墨色的睫毛微微颤动，玉石般的肌肤染上一层绯色。明明只是一个下人而已，却让少年感觉到了羞赧。

    他一边说，一边将软靴替少年穿上，像是为他整理衣料似的，指腹轻轻滑过少年足踝处娇弱的肌肤“怎么如今，大人您却要反悔了”

    少年紧紧地咬住下唇，清透纯澈的眸子里水光耀耀，带起格外惑人的光影，声线即使压低了也轻软，带着要哭不哭似的、低微的颤音“你你明知道是因为什么”

    少年说着，忍不住斜眸瞥了一眼外间花园里的人影，脸上淡淡的绯色愈浓

    “外面这么多人在看着你还不快些放手”

    凤珩原本正替他穿上软靴的动作停住了，他微微扬起眼眸，黑沉沉的墨瞳里闪过幽深的暗光，如同夜幕中的星子。

    他薄唇微挑，慢条斯理地温声道

    “您真的想要在下放手吗大人”

    在少年微微怔愣住的目光中，凤珩稍向前倾身，声线从容地在少年的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吐出了似宠溺又似冷淡的言语

    “那大人您，可得要好好地求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