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是谁告诉你的,你可别乱说了啊,这事儿正严查呢,接下来我又要有的忙了。”
吴悠大惊失色,“难道是真的不至于吧这可是天子脚下,有人胆敢行刺这京城的治安也太不安宁了”
“嘘”傅恒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拉过吴悠坐到床边,“你别嚷嚷啊,谁告诉你是刺客的不正在查么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旁人,心里有数就得了。我怀疑根本不是什么刺客,也就是的时候,闯过来两个人,就要往皇上的龙撵前扑,背侍卫一下子打倒在地上,口里喊的好像是冤。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刘尚书那头就已经大喊有刺客了,几个人上去把那两人扎成了马蜂窝。我才看清是一妇孺和一个小孩儿。”
吴悠流露出骇人的神色,“怎么会是这样”
“反正此事不简单。安危的问题是我负责,结果刘康现在调任了刑部尚书,这事儿他直接接管了。这顺天府尹曹奎是他的门生,跟他一个鼻孔出气,本来我、刘康、曹奎都对这个案子调查,估摸着明儿个调查起来我就是个局外人。”
吴悠想了想,道“你呀,留个心眼儿。这个刘康不是个简单人,听你的意思,皇上最近也颇为忌惮他。本来天坛遇刺客这种事,就跟他没那么大关系,他那么心急重视,说不定与他有关。你不是说隐约听到那对母子喊冤么他现在又和顺天府尹连成一气。你干脆明儿跟他们走马观灯把案子查一遍,然后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糊里糊涂就结案了。再悄悄去跟皇上说去。先把自己摘干净了再说。”
傅恒点了点,“嗯,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现在只想睡觉。”说罢便朝床上仰面一躺,“你这屋里真暖和,这床真大真软,我不想走了。”
吴悠气急败坏,拍了傅恒一下道“起来,回你自个儿的屋去”
“不起来,哪儿都不去,这就是我的屋。”
傅恒跟着刘康等人查看了尸体,果然按照吴悠的提议,别人说什么他就附和着点点头,装作一副很紧张又害怕的样子,好像生怕真是刺客会怪罪到他的头上。刘康见状也正中下怀,赶忙由仵作和顺天府尹派出去调查的人员汇报,给断了人是从外头逃窜来的疯疯癫癫的要饭花子,算了结案。
傅恒一看是这么判的,也不是刺客,顿时心花怒放,对刘康和曹奎百般感谢。
待和二人道别后,便装作若无其事回了宫。晚上不当职,便悄悄去了南书房。
弘历搁下批阅奏折的笔,“这么说,你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简单不简单的,奴才也不敢说。就是将心里所想跟皇上您说一下,这事儿既然奴才和刘大人已经一起结案了,也给您汇报了,奴才就不便插手,您若是想查,自然是派您的人去。”
弘历低头一笑,喝了口茶,“你啊,什么时候也变得越来越精了,以前明明是个耿直的小伙子。放在两年前,你肯定在同刘康一起查的时候,就硬是要一查到底了,哪怕跟刘康弄个不欢而散。现在呢,知道给自己留后手,又有那么点良心。说吧,是不是你们家那个小悠儿出的主意”
“什么都瞒不过万岁爷的眼睛,的确是阿悠出的主意。”
“你姐姐原先还说,瓜尔佳氏笼络不住你的心,担心这个姻缘迟早走散了。朕说不必担忧,这傅恒要才有才,要相貌有相貌,这瓜尔佳氏舍不得走。只要长辈把瓜尔佳氏笼络好就行,顶多让傅恒再纳个妾。这八旗子弟哪个不是一妻多妾现在看呢,哪里是瓜尔佳氏笼络不住你分明是你笼络不住她,京城小九爷,现在成天跟在人家身后面。不过也是哦,你那个福晋长得的确不错,瓜尔佳氏出美女真是名不虚传。”
傅恒脸色变了变,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