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一听,顿时乐了,就要站起来。
吴悠忙道“唉,可不许乱动,不然我踢你下去。”
“知道了。”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倒真没有做些什么。反而说了一晚上的话,都是些鸡毛蒜皮的闲碎趣事。
第二日,几人便匆匆踏上了去杭州的路。
“爷之前留刘统勋在浙江治水,高斌治理黄河,你们俩是一南一北。你离爷近,也不知这刘统勋在江南治水治得怎么样。”
高斌道“刘大人一向勤勉,治水也一定比我更胜一筹。前几天在扬州的时候,我已经叫人快马加鞭送信到刘大人那儿了。”
乾隆点了点头。
秋日凉爽,往南走一路秋景宜人,尤其到了杭州。
弘历喜上眉梢,“江南风景好,果然名不虚传,真是一扫在扬州的脂粉气啊”
“爷,那个扬州知府您收拾了吧”吴悠深吸了一口空气,笑道。
“嗯,那是自然,那还不得重重地办他他不单单是附庸风雅,依照自己低俗的喜好,将整个扬州城弄得不伦不类,他哪儿来那么多银子还不是因为背后有大盐商撑腰爷不但办了他,还办了几个盐商。爷已经下令将扬州城内所有的花楼都撤走了,只许画舫停靠岸边,等这次回京后,爷就任命李侍尧去接替卢胜达。李侍尧你可能担此重任”
李侍尧忙点头“多谢爷的抬爱,李侍尧必定鞠躬尽瘁,还爷一个清清静静的扬州城。”
弘历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吴悠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这案子彻头彻尾都是傅恒在跑,为了接近那个杜盼儿,还险些把自己搭进去。倒头来皇上却任命李侍尧为扬州知府,都说皇上偏心小舅子,可那也都是在小事上吧。这样想着,吴悠不由自主地看向傅恒,果然见他神色淡淡的,眼神中藏着失落。
不知怎么的,吴悠心里一下子涌上一股子心酸。她悄悄手底下拉了拉傅恒腰间悬着的玉佩穗子。
傅恒回过神来,愣了愣,见是她,莞尔一笑。两个人相视一笑,傅恒轻轻摇头,小声道“没事,走吧。”
吴悠仿佛也明白了似的,不再多问。
李侍尧忙道“爷,前面有个挺大的酒楼,不如我们过去坐坐走了很久了,也不急于住客栈。”
弘历点头,“嗯,上次就是在酒楼吃饭的时候,发现了扬州城诸多的弊病。这回来了杭州,也得吃一吃当地的饭啊,说不定还能听到些平常听不到的话呢。”
“爷爷”几人刚要走,却忽然前头来了几人,为首的是个中年男子,悄悄对着弘历作了个揖,弘历定睛一看,认了出来,来人正是刘统勋。
“嘿嘿,刘延清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弘历的扇子敲了敲刘统勋,对旁边的高斌等人笑道。
刘统勋知道皇上是微服私访,不便暴露身份,于是便道“爷,您要不要在前面的酒楼歇歇小的已经给您订好了位置。”
弘历微微有些惊诧,“你这来之前,石头一样的一个人,现在反倒会做事做人了不少。”刘统勋有些讷讷又不好意思地笑笑,给弘历做了个请的手势。
酒楼叫“临江仙”,比邻西湖而建造,坐在楼上可以一边品尝美食,一边欣赏西湖美景。
“真是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啊”乾隆发出了由衷的赞叹。“这个酒楼倒是清静,刘统勋你不知道我们路过扬州城,那一城的酒楼真是让爷闹心的很,都是那个扬州知府卢胜达弄的。爷一气之下,下定决心要在扬州彻查,将那个卢胜达严办喽。这才耽搁了几天。看到这西湖美景,真是一扫爷前阵子的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