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吉官、满儿等人面面相觑,心道是不是的,您自己个儿心里没点数么
“我是听六哥说的,说你请七哥吃了顿饭,他回去就和离了。我寻思,这也不能这么巧吧”
吴悠倒是没有否认,“是啊,是我请的。”
“你请他吃什么了”
“就家常菜,青菜、小葱白豆腐、韭菜、黄瓜之类的。”
傅恒蹙眉,这都什么玩意儿堂堂富察家的九少夫人,请自家人吃饭也不用这么寒酸啊。刚想问几句,蓦地豁然开朗,顿时一拍脑门,没好气道“你这请他吃的都是一个色儿啊”
“是啊,湛清碧绿的。你七哥是明白人,没吃两口就懂了。”
还真是傅恒气得一下子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转圈,“你说我不在,你在景明苑玩儿你的就是了,优哉悠哉的不也挺好何必去管他们院子里的就算七嫂真的让七哥头顶上哈这么多年了,不听不说不也这么过来了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吴悠也慢慢站起来,“那是你的心思,不是我的心思。再说了,这错也不是七哥的,七哥人那么好那么通透,是少有的性情中人,你忍心看他被蒙在鼓里一辈子再说了,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巴林氏什么心思你自己没数么她若真是放在心里、之前又如何会三番五次挑拨离间我和你的关系我不为你,我就是为自己刷个冤、平个反,除个小人。说到底她心术不正,就像块烂疮,不早挖了得烂一条腿。”
傅恒一时哑口无言,反倒没了话说。
多少对傅玉怀揣愧疚,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找他。不过到了晚上,傅恒没去找傅玉,傅玉反倒主动来找他了。
傅玉手中拎着一壶酒,来给他接风,也算给自己践行。
“七哥,你的事我听额娘说了点,说你要去云游四海”
傅玉云淡风轻地笑笑,“天大地大,如今太平盛世的,拘在家里太可惜了。以前没机会,现在机会多了。”
傅恒犹豫再三,还是对傅玉道“七哥,若是瓜尔佳氏说了什么,对你和七嫂之间造成当下局面,还请七哥多多包涵,她年纪小,性子冲,我替她赔不是了。但她不是有心的,更不是坏心思。”
傅玉摆摆手,轻笑道“瞧瞧,三个月前你们二人还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如今你竟会向着她说话。可能你自己都没觉得,你同旁人讲话十句话不离瓜尔佳氏;你在外头待了这么久,这些日子心里可曾觉得耳边少了个人,清静是清静,但是还挺孤单”
傅玉句句戳中傅恒的心思,傅恒点点头,笑道“家里人人都说七哥最聪明,果然如此。”
傅玉轻叹了口气,“你们这样多好啊,多让我羡慕。要知道,夫妻哪有不拌嘴吵一辈子不可怕,吵了能和好便是好。额娘常说你们是前世的冤家,见面就掐。可弟妹知道给你悄悄备下治伤的药,你呢,到处去寻宝讨她欢心。听说之前她砸坏了的簪子,你偷偷去修补好。旁观者清,你们本可以是很好的一对,只是被一些事蒙蔽了。待将那灰拂去,就会显露出对对方的心意来。而让你们蒙灰的,便是巴林氏。”
傅恒想说话,欲言又止。
傅玉接着说道“阿容从不会同我吵闹,也不会对我笑。我和她之间就像一杯水,淡得不能再淡,我以为她就是这个性子。直到去年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她远远望着你,流露出的笑容。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其实你们都说我最聪明,有时候我倒宁愿自己最笨,难得糊涂。你也别怪弟妹,她说的对,不可能骗自己一辈子。我回去后,在屋里找到了一些她写的诗词,很多藏头诗,都暗含了你的名字。你们新婚夜之前,也是她找人去故意告诉阿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