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没趣了。反倒是吴悠,拿着那望远镜兴致勃勃地望着远处的街市。傅恒两只手撑在栏杆上,拍了拍,半晌才找着个机会搭话道“三天后我就要进宫了。”
吴悠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怎么听着就跟你要进宫参加选秀女似的”
“你甭打哈哈。”傅恒没好气地白了吴悠一眼,嗫嚅了一会儿,又摆出平日里那副小九爷的潇洒模样来,反过身背靠着倚栏,问道“听说我要走了,你是不是心里特舒畅”
“嗯,也不是。”
傅恒闻言,心中有些窃喜不舒畅难道说,她心里其实还是喜欢我却仍是故意问道“此话怎讲”
吴悠侧过脸来,“你在我也不理你啊你走不走有何不同”
傅恒登时拉下脸来,一把夺过望远镜,“拿来拿来,借你看看的,还看上瘾了。”
富察家的老小要进宫当侍卫了,全家人都挺欢喜。只有一人不欢喜,那便是他本人。
“额娘,明儿我就要去报道了。”
兆佳氏慈爱地望着儿子,笑道“别忘了先去你姐姐那里一趟,给她带个话儿,就说家里一切都好,不用她担心,让她保重身体。在宫里凡事有你姐姐,一定会多加关照你的,额娘也就不担心了。”
傅恒点点头,“额娘,我都多大人了会照顾好自己。听说当侍卫很能锻炼人,往后我就再也不是富察家的老幺了,您也别再把我当孩子。我也要像哥哥们那样,将来能给富察家撑门庭。就是有时候当值,不能时常回来。那个,那个谁就托您照看一下了。”
“谁呀”
“啧,额娘怎么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二了吧唧,没什么脑子那个。”
兆佳氏恍然大悟,“哦,朗明啊你放心,反正他还是你的小厮,你进宫去了,他还在你原来的院子里头,活儿只轻不重,没人敢使唤他。”
“朗明有什么好托付的我说的不是这个。”
朗明站在一旁,委屈得想哭我怎么就没什么值得托付的了爷你变了。
“我说的是,景明苑那个总跟我作对的女的。她,脾气不好,又不懂与人相处,以前我在家还能治治她,现在我也不敢跟她吵了,我这再隔三差五地不在,怕她在家中与人惹事儿。所以托您照看一二。毕竟说出去,她也是我傅恒的夫人不是”
兆佳氏听到这里,展颜笑了笑,“你说阿悠啊阿悠不用你说,我自会照看。况且阿悠人聪明,又能干,最近和宝宁玩得好呢,不需得着你操心。”
这话怎么听着又这么别扭傅恒仍是恭恭敬敬地对兆佳氏行礼,“那就有劳额娘费心了。”
兆佳氏却是叹了口气,“说到费心,我还真有点。你说阿悠要是真跟你过不下去了,她这个性子适合找个什么样儿的额娘寻思是不是找个脾气温和一点儿的更好就像宝宁姑爷那样的。”
齐嬷嬷也连声附和,“性子相反的容易相处久,过来人都是这么说的。”
“你这么说,我倒想起个人来,若是当初没定阿悠和春和的婚事,说不定这个人才是适合阿悠的。”兆佳氏同齐嬷嬷两个人交头接耳笑盈盈聊起趣事来。
傅恒同朗明出了福宁堂。
“你说额娘不会真把瓜尔佳氏当作亲闺女了吧”
“啊”朗明还沉浸在刚刚被主子“抛弃”的忧伤之中,乍一听问话,反应稍稍有些迟钝,“我看像。前些日子福晋还十分上心您和夫人的关系,最近倒好,压根就不提了。这夫人也是个会讨福晋欢心的,隔三差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