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渔站了起来。
徐恪当时都对她说过徐三、徐四的什么事
阿渔绞尽脑汁地回想。
驱虫粉、解毒丸、藿香水等等她都买回来了,每样都准备了一箱
忽的,阿渔想起了一事
徐三曾调侃,说越地阴雨连绵,衣裳洗了都不容易干,行军时经常要穿潮湿的亵裤。
阿渔亲自去了前院,将能找到的徐潜的所有亵裤都给他塞进了箱子。
徐潜快马加鞭赶回来,就看到他的小妻子站在厅堂,面前摆着好几只大箱子。
“五爷回来了”
吴随大声喊道。
阿渔抬头,看见徐潜身穿铠甲,大步朝她走来。
阿渔眼睛一下子就湿了。
她知道徐潜此行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北越弹丸之地,前世徐三徐四等小将都能打胜仗,徐潜虽然才二十四岁,却与大哥一样身经百战,击退南越易如反掌。
可徐潜这一走,就要一年后再回来了。
阿渔待嫁时也曾有一整年都见不到徐潜的时候,但那时不一样,她知道徐潜就在京城,两人离得并不远,不像现在,她在京城衣食无忧奴仆环绕,徐潜却要在北越那湿热之地受蚊虫之扰、忍闷热之苦。
喜欢一个人,就不想他吃任何苦头。
“五爷。”当徐潜走到她面前,阿渔泪眼模糊地靠到了他怀里。
徐潜就猜到她会哭。
他早已习惯与亲人分别,她这么小,怕是受不了。
“不怕,打完仗我就回来了,此战不会有任何威胁。”
阿渔抽搭“我知道。”
徐潜诧异小妻子对他的信任,随即失笑“既然不怕,那为何哭”
阿渔勒紧他的腰“听说北越特别热,风都是热的,那边的蚊子还特别毒,叮的包比樱桃都大。”
徐潜摸她脑袋“无碍,我不怕热,也不怕痒。”
阿渔不信。
厅堂不是话别的地方,徐潜抱起阿渔走进内室,进了帷帐,他才在昏暗中搂着娇滴滴的小妻子,低声道“我只怕我离开太久,你一个人不习惯。”
阿渔没说话。
她肯定不习惯啊,她喜欢让他抱着,喜欢做噩梦半夜醒来身边有他。
“皇上怎么叫你去了”阿渔忍不住问。
徐潜只当小妻子在埋怨建元帝,解释道“讨伐南越无需劳动大将,但皇上又担心小将们冲动行事,故派我前去督战。阿渔放心,我只需在后方坐镇,无需亲赴战场,受不了什么苦。”
阿渔咬咬唇,将疑惑压了下去。
建元帝的安排,她问徐潜也问不出什么。
“我走之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徐潜开始交待小妻子了,“有何麻烦尽管告诉母亲,若在这边过得无趣,可回侯府住段时日。”
阿渔点点头,无论徐潜叮嘱什么,她都点头,等徐潜安静了,她再反过来嘱咐他。
夫妻俩互相关心,不知不觉就关心到了子时。
徐潜打湿帕子擦干小妻子脸上的泪痕,拥着她躺了下去“睡吧。”
明早他要早起,而且,徐潜也不想阿渔再费神。
阿渔睡不着。
她戳了戳徐潜的胸口。
徐潜立即攥住她的小手。
即将远行,徐潜很想很想要她,可他又不想她误会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