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不了,只能这样。”
徐潜低声道,随即大步举着阿渔朝假山走去。
阿渔刚刚是肩膀痛,现在则变成了腋窝疼,徐潜的双手转眼就从大钳子变成了大铁叉。
终于被徐潜放到假山丛中一片隐秘的山洞的地上,阿渔双臂宛如脱臼,酸痛难忍。
“我去外面守着。”没有多看阿渔,徐潜马上退到了山洞之外。
阿渔背靠假山洞壁,默默地哭成了泪人。
不知过了多久,阿渔惊惧地发现外面太静了,静得就像没有人。
“五表叔”阿渔止住眼泪,望着洞口问。
一道影子出现在洞口,外面传来徐潜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何事”
阿渔高高提起的心落了下去,捏着衣襟道“没,没事,您不说话,我还以为您走了。”
徐潜岂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
沉默片刻,徐潜疑惑问她“你为何会喝酒喝了多少”
山洞里阴森森的,阿渔就想多听听徐潜的声音给自己壮胆,便难为情地说了自己馋酒一事。
徐潜愕然。
小六的果子酒他才喝过,根本没什么酒味儿,她居然也会醉
若非亲眼看见她双颊通红不省人事的样子,若非小六送酒时两个侄女与外甥女都在场,徐潜都要怀疑是她在撒谎,又或是小六故意在送她的果酒里加了一些下三滥的东西。
“看来你酒量太差,以后别再偷喝了。”徐潜以长辈的口吻嘱咐道。
阿渔乖乖地保证“以后再也不喝了。”
当时阿渔只觉得徐潜这个五表叔好心又正直,威严又粗鲁,现在重新回忆一番两人的第一次私下接触,阿渔竟品出了一丝甜味儿。
她一直都很好奇徐潜到底是何时喜欢上她的,会不会就是那天的接触让他开始注意她了
“阿渔,你笑什么”
苦口婆心嘱咐了女儿半天,发现女儿居然在偷笑,江氏疑惑道。
阿渔一心二用,多少听了一点,此时马上道“我笑姨娘想太多了,谁会故意灌我喝酒呢。”
江氏皱眉,盯着女儿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总之以后你不许沾半滴酒,更不能泄露出去。”
成功转移了母亲的注意,阿渔赶紧保证自己会听话。
“姨娘,我想睡会儿,你出去陪爹爹吧。”或许是因为闻了太多酒气的缘故,阿渔依然不太使得上劲儿,懒洋洋躺下去,困倦地道。
江氏替女儿盖好被子,柔声道“睡吧,你睡着了我再走。”
阿渔沉浸在与徐潜的回忆中,很快就睡着了。
江氏看着女儿安睡的小脸,又喜欢,又忧心忡忡。
曹廷安在门外站了很久,才悄悄离去。
阿渔一直睡到了黄昏,醒来发现母亲趴在不远处的桌子上,闭着眼睛,似乎睡得不太安稳。
阿渔不想打扰母亲,轻轻地穿上绣鞋,不声不响地出去了。
走到堂屋,阿渔一抬头,就见父亲从门外跨了进来。
“爹爹。”阿渔笑着唤道。
小女儿气色红润,曹廷安很欣慰,扫眼内室,低声问“你姨娘呢”
阿渔乖巧地替母亲说话“姨娘照顾了我一下午,这会儿累得睡着了。”
曹廷安知道,他等了江氏一下午,可她一直都没出来。
阿渔有心撮合父母,杏眼一转,笑着往外走“我先回房洗脸,晚点再来向爹爹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