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翠林父子看到马鸣,激动地说道“马县尉,你可是救了我们了。”
马鸣有些惭愧地说道“老苗叔啊,救你们的可不是我们,是人家齐王殿下。”
“什么”苗翠林父子都大吃一惊。
等到马鸣跟他们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两父子尤其是苗翠林深感惭愧。他说道“求你们带我去见齐王爷,草民有话要说。”
当天晚上,薛仁贵等人带着苗翠林父子和几名绑匪,来到了祀水县李佑等人的住处。
见到李佑,苗翠林父子感激万分,跪在地上向李佑表示感谢。李佑让人搀扶他们起来,说道“不用感谢,救你们是应该的,说起来这件事我也有责任,让你们受委屈啦。”
看到王爷如此平易近人,苗翠林父子更加感动了。苗翠林说道“王爷,您有什么要问的,草民一定实话实说。”
李佑为了让他们放心,说道“我知道,你们为了生活,有时也要干一些走私的事情,这件事我保证既往不咎。”
听到这里,苗翠林父子就更加放心了。于是,他们就把槽口与河道之间的秘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佑。
槽口为了少交税,会在每个月的月初交给河道固定的费用,这些费用相当于本州河道里程费用的七成,至于河道上入库多少,官员们私分了多少,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即使如此,国家的税收就减少了三成。
除此之外,漕运按照船只的载重量大小,还要交船税,这个也是按照七成的比例上交。国家的税收同样减少了三成。
槽口每个月还要交给廵河的水师一笔费用,廵河水师对于曹运船只夹带违禁物品,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槽口上交的这三种费用,河道和水师是不会出具任何票据的。至于其中他们如何做手脚,槽口上也就不太清楚了。
苗翠林说到这里,苗西庭等人都十分气愤。马鸣说道“以前都听说河道上很黑,没想到竟然这样厉害。”
苗青云气愤地说道“其实,真要是这样,对船户们还是很有利的。可是,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那些官员们太贪了,他们变着法儿的敲诈船户,比如说,每三个月就要换发一次船证,这个就会让我们出一大笔钱。
还有河道上还会巧立各种名目,让我们纳捐,比如说要建祠堂,维修官府衙门等等。那些水师们故意刁难船户,随意检查甚至扣留船只。漕运是有期限的,耽误了雇主的到货时间,我们是要缴纳罚金的。因此,我们只能乖乖的拿钱来打点他们。
这些林林总总的费用下来,比起正常缴税还要多出很多。”
苗青云越说越气愤,说到激动处,嘴就开始秃噜了,他骂道“朝廷的这些狗官们,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他这一骂,就把包括李佑、苗西庭等人在内的所有朝廷官员,都骂了进去。
苗翠林急忙说道“青云,你胡说些什么”
苗青云也发觉自己说错话了,急忙在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说道“王爷,草民没有说您。您是好人。”
李佑笑道“无妨,你接着说。”
苗青云继续说了下去。
就在这个院子的另外几个房间里,张宝贵、薛仁贵、侯成等人正在审问那些绑匪。
这次抓到的绑匪,一共有四个人,有那个信使、看守头目和两名普通绑匪。
四名绑匪被捆在一个临时抬来的马槽上,一顿皮鞭过后,这些家伙还都很硬气,竟然都不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