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的是洛阳长史卫鹳和洛阳司马马文贵,一个瘦高,一个矮胖,是他的哼哈二将。
长史卫鹳说道“是啊,齐王殿下原本只是路过洛口,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劫匪,竟然冒充齐王殿下。应该就是这件事情激怒了他,因此他要进行调查。”
司马马文贵不以为然地说道“他一个外地人,在这里路过能够查到什么我看他要不了几天,查不到什么就走了。”
卫鹳说道“这件事千万不可大意。那伙劫匪的身份还没有确定,关键是洛口收费站的税监忱俊被他们带走了。这个忱俊可是知道河道上大部的秘密的,万一他说出了其中的秘密,被齐王殿下知道了,那可就大祸临头了。”
长孙顺德说道“李佑这小子不简单,别看他年轻,竟然能够平定吐谷浑和草原,还为朝廷打下了西域。据说他手里握着御赐金牌。最关键的是他跟魏王不和,这件事最好不要让他抓住什么把柄。”
长孙顺德说到这里,问马文贵道“你是负责治安的,你说说看,那些劫匪是些什么人”
马文贵说道“河道历来跟漕口矛盾很深,这件事八成和他们有关。”
卫鹳说道“咱们要赶紧找到那个忱俊,不能让他见到齐王殿下。”
长孙顺德说道“找到那个忱俊,就不要留下活口了。”
马文贵说道“薛国公,这件事就交给下官来办吧。我的意见是,咱们大张旗鼓地替齐王殿下捉拿劫匪,故意闹得满城风雨,声称要严厉制裁那些劫匪,让那些劫匪不敢露面,防止他们跟齐王殿下发生接触。
下官会暗中再派人调查忱俊的事情,警告他的家眷和那些可能和他有关的人,防止他们向齐王殿下线索。”
卫鹳说道“这还不够,要派人死死地盯住齐王殿下的一举一动,看看他和谁接触,必要的话,除掉那些想接近他的人,杀鸡儆猴,让他得不到一点儿线索。”
长孙顺德说道“有道理。这样,为了避免李佑长时间呆在这里,我派人去长安,让魏王设法提醒陛下,就说李佑在洛阳干扰当地政务,骚扰民众。让陛下逼着他赶紧离开洛阳,前往扬州赴任。”
卫鹳说道“咱们三管齐下,下官这就动身去洛口,一是去收费站堵住里面可能的漏洞。二是去拜见一下这位齐王殿下,以协助办案为名,在他的身边安插上咱们自己的人。”
长孙顺德说道;“好,就这么办。记住,做事不要拖泥带水,一定要做的干净利落,凡是有可能泄露秘密的人,一定要坚决除掉。”
“是,薛国公,下官等这就去办差了。”卫鹳和马文贵说道。
夜色茫茫,月光如水。
洛河三里庄码头上,堆满了货物,码头的东头有一座大宅院,里面足有二十间房屋,在宅院的门口,站着几名彪悍的护院。这里就是洛阳槽口的老巢。
在后院的一间屋子里,一条大汉坐在炕沿上,炕沿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些酒菜。此人40岁左右年纪,方脸,宽脑门,高鼻梁,眉毛浓重。四月初的洛阳气温并不高,夜间的温度更低。可是,他上身却只穿着一件汗衫,露出肩头和两条肌肉鼓鼓的胳膊。
他就是洛阳的槽口黄老巴,人称巴爷。
此刻,他一手端着酒杯,问道“小七,秀姑怎么会冒充那个什么齐王呢”秀姑是巴爷的女儿,一直在乡下跟着外婆长大,年初的时候才进城来,第一次出门就惹了这么大的祸。
站在他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