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凸起,已经哔了。
他轻车熟路这里省略一句话。
“啊”宝绽没法不激动,抬手扳住他的肩膀,顺着肩线摸上脖子,然后是耳朵,还有耳后那撮短短的头发,茸茸戳在指缝间,他痒痒地抓着,“哥、哥”
突然咣当一响,整个车身晃了晃,匡正立刻放开宝绽,抬头看向前风挡,只见整片玻璃已经布满蛛网似的裂纹,蓝色的公共垃圾桶正从引擎盖上滑下去,亮起的车灯下,是时阔亭怒不可遏的脸。
宝绽傻了,呆呆地和他对视,时阔亭凶神恶煞,冲过来要开副驾驶的门,中控是落着的,匡正立即挂r档,一脚油门往后倒。
时阔亭追上来,手握成拳砰砰砸着宝绽的玻璃,咫尺之间,宝绽能看到他眼里的震惊和心疼“师哥”
他看到了,自己和匡正的无耻放纵,尽管已经过了心里那道坎,这也只是个藏在暗处的吻,但在戏楼前、以这种方式被最亲的人撞破,宝绽还是羞耻得颤抖。
他下意识抹了把嘴,手心湿了,是他和匡正的口水,脑子一片空白,只听到外面模糊的喊声“匡正,我杀了你”
他们从小街倒出去,摆个尾开上大路,顶着一面支离破碎的玻璃,匡正满眼是七零八落的夜景,谁也没说话,突然,宝绽的电话响。
他用了一会儿才把手机掏出来,果然是时阔亭,盯着屏幕上熟悉的“师哥”两个字,宝绽心乱如麻,这时匡正把电话拿过去,按下通话键。
“宝绽”不用免提,时阔亭的声音也很清晰,“你没事吧,我这就去接你”
“阔亭。”匡正的声音低沉。
电话那边静了几秒“我操你妈匡正”
匡正没说话。
“你个混蛋,衣冠禽兽我那么相信你,宝绽那么相信你”
匡正理解他的心情,不反驳。
“宝绽在你那儿住了那么久,你都教了他什么”时阔亭碾着牙齿质问,“他一门心思唱戏,连女朋友都没交过,你教他这个你是不是人”
匡正仍然不出声。
“你还记不记得,在你公司,”时阔亭怒吼,“你装模作样跟我说,你这辈子都不会坑我、坑宝绽”
那次是张荣离婚,正彩的股票跌了,匡正被这小子掐了脖子,他记得“我没坑他。”
“你这还不是坑他”时阔亭怒火中烧,可再凶,嗓门扯得再高,他也知道,宝绽是自愿的。他看到了,匡正俯身在副驾驶,摸着他耳朵的那只手,戴着一只显眼的江诗丹顿。
“我们相爱。”匡正一锤定音。
时阔亭静了。
“后天,”匡正给他保证,“我去找你,我们好好谈”
“我不跟你谈”时阔亭像是怕,“你把宝绽送回来,送我这儿来”
“我发誓,”匡正知道他怕什么,“什么都没发生,今晚、明晚也不会发生,你冷静一下,我一定给你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