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那是一个嘶哑的声音,“宝宝兔,开门啊。”
匡匡狼明显感到宝宝兔抖了一下“怎么了”
宝宝兔耷拉着耳朵,直往它怀里缩“是、是野狗大康。”
狗匡匡狼不屑一顾“狗有什么好怕的”
“野狗是我们这片森林最凶的动物了,”宝宝兔颤颤巍巍要下床,“夏天还好,冬天吃的少的时候,它们就吃兔兔。”
吃兔兔匡匡狼的耳朵立起来“它是来吃你的吗”
“不知道”说着,宝宝兔去窗台上抓了根胡萝北,握在胸前,“去年冬天它就总跟着我,还闻我的以巴,特别讨厌。”
搞笑,匡匡狼缩在肉垫里的爪子啪地张开,自己辛辛苦苦留到现在的存粮,怎么可能让一只野狗叼走,再说它这头未来的狼王已经好久没吃上一顿正经饭了,天天菜叶子包胡萝北的日子它过够了。
野狗大康贴着门板说“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唔”宝宝兔那么点一个小身子挡在匡匡狼前面,“匡匡你别怕,我们的门很坚固的,它进不来。”
“宝宝,”匡匡狼从草垫上站起来,“你去开门,然后站到门后,把眼闭上。”
“不行,”宝宝兔紧张地说,“只有门能保护我们,它进来就会吃掉我们的”
“你不是说我很大,能够打败狼吗,”匡匡狼立起脖子周围的硬毛,又粗又长的以巴有节奏地拍打着草垫,“一只狗算什么。”
“不行,”宝宝兔舍不得它打架,“你的伤才刚好,万一又受伤怎么办”
匡匡狼脖子上的硬毛倏地塌下去,转头看着它。
“我、我会心疼的”宝宝兔攥着胡萝北说。
“宝宝”
门上砰地一响,野狗大康可能是急了,狠狠地撞门,宝宝兔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长耳朵软塌塌垂在肩上。
“去开门,”匡匡狼呲着犬牙,喉咙里发出低响,“宝宝,照我说的做。”
宝宝兔夹着以巴,缩成个小球,往门口蹦了几步,回头看着匡匡狼。
“相信我,”匡匡狼兴奋地歪着头,舔了舔自己锋利的前爪,“闭上眼。”
宝宝兔把心一横,按它说的打开门闩,然后躲到门后,紧紧闭上眼。
木门霍地从外头撞开,一只邋遢的黄毛大狗冲进来,一进来就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庞然大物,纯黑的皮毛、黄绿色的眼睛、镰刀般的犬齿和钩子似的利爪,它根本没看清是什么,那个凶猛的气味已经让它丧胆。
它“嗷”了一嗓子,怎么窜进来的怎么窜出去,一溜烟不见了。
哎匡匡狼没想到狗的胆子这么小,连吠都没吠一声就跑没了,那可是它宝贵的加餐啊它后腿有力地一蹬,一步从草垫子跨到门外,以难以想象的敏捷和力道,穿过雪堆越过树丛,追着那只怂狗而去。
这是片祥和的森林,没有狼,也没有狐,所以野狗能作威作福,如今狼来了,大康吓得尿都憋不住,夹着以巴在雪地上鼠窜。
匡匡狼很快追上来,循着它的味道追到小河边,没有搏斗,连像样的对峙也没有,一口叼住它的脖子,决然咬断。
匡匡狼是天生的杀手,在黑暗森林的狼群里数一数二,一只欺软怕硬的野狗,权当对付一餐吧,它咬着大康的尸体,一路洒下鲜红的血迹,拖到茂密的灌木丛中。
这一顿吃了好久,吃得匡匡狼的肚子都鼓起来,舔了舔嘴边的血迹,它满足地卧在阳光下打盹,这一盹就盹过了头,再睁开眼,天已经黑了。
匡匡狼过去都是这样,杀戮、饕餮,饱餐完了随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