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玉带,下身一条粉白的花边裙子,里头是粉彩裤,脚上一双鸳鸯戏水的彩鞋,手里还有一柄双面泥金牡丹扇。
今晚他唱“醉酒”,下了戏头都没掭,就陪一帮孙子喝大酒,“天天醉酒,”他把扇子往桌上一扔,“台上醉完台下醉,喜欢跟假女人喝酒的变态怎么这么多”
时阔亭往窗外瞧“客人走了”
“宝处去送了。”应笑侬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沉重的头面架在椅背上,两脚岔开,一副摊尸的死样。
“腿合上,”时阔亭看不过眼,“学戏的时候你师傅没教吗,旦角在后台注意分寸。”
“怎么着,浮想联翩啊”
时阔亭翻个白眼,忍下这口恶气“看你难受我不跟你呛。”
“过来,”应笑侬叫他像叫狗似的,“把头给我掭了。”
“我怎么那么爱伺候你呢。”时阔亭嘴上这样说,却把手擦了擦,上去把冠给他摘了,接着又踢他的脚,让他把腿并上,利落地帮他取下水纱网子。
应笑侬的眉眼放松下来,一张桃花脸,喝了酒,醺醺然有些媚态,这样颠倒众生的模样,张口却是一把男人嗓“哎我这命,台上是假贵妃,台下是真醉酒”
“难受吗”时阔亭慢慢给他扇风。
“给我揉揉。”应笑侬闭着眼,轻声说。
屋子很静,只有窗外闹市模糊的声响,时阔亭默默绕到他背后,两手刚碰上他汗湿的鬓角,宝绽回来了,一进屋瞧见他俩的样子,愣了一下。
时阔亭收回手,关切地问“你怎么样,没多吧”
应笑侬催他“哎,你揉啊。”
“我没事,”宝绽也是满脸通红一身酒气,“小侬难受啦”
“没事,”应笑侬一个挺腰,从椅子上坐起来,“这才哪儿到哪儿”
宝绽知道,他是怕自己担心,“对了,”他掏了掏裤兜,掏出一把钥匙,“郊外那个别墅我不住了,小侬,你有空帮我还给房主吧。”
“不住了”应笑侬瞧一眼钥匙,“那你住哪儿”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