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阔亭有印象,那是个穿西装、挺帅的男人“是你啊,”拦着匡正的手放下,他态度立马变了, “我说看你挺眼熟”
“时阔亭”应笑侬冲他瞪眼睛, “熟什么熟,你跟他套个鬼近乎这种时候你给我分清敌我”
“不是, ”时阔亭往匡正那边站了站, “当时宝绽都休克了,他二话没说背上就往医院送, 咱得谢谢人家”
“谢什么谢”应笑侬生怕他被匡正的金玉其外骗了,“你以为他是好人钱堆儿里打滚的能有什么好人”他恶狠狠地说, “要不是打我的主意,他能管宝绽”
这话一出, 在场的全愣了。
时阔亭有点不敢问“打你什么主意”
匡正满脸黑线“你们别乱说话啊”
宝绽茫然地眨了眨眼“小侬”
连陈柔恩那屋的门都嘎吱一声,开了一条小缝。
应笑侬这话有歧义,他想说的是匡正替他爸来做说客,没安好心“你们他妈想哪儿去了一个个思想这么肮脏”
这时宝绽的手机响, 掏出来一看, 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喂”
他嫌这边吵, 去旁边接电话, 时阔亭和应笑侬嘴炮个没完,只有匡正注意着宝绽的动静,听他挺勉强地叫了一声“姐。”
哪儿冒出来一个姐,匡正回过头,见宝绽为难地抿着嘴唇“晚上不太方便吧,明天白天不行吗”
“看哪儿呢你”应笑侬不让他瞅宝绽,好像瞅一眼就给瞅坏了似的,“憋什么坏水儿你冲我来”
匡正“嘘”了他一声,给时阔亭使眼色,让他注意宝绽的电话,应笑侬也静下来,三个人暂时休战一起听宝绽的墙角“姐,我们是个小剧团,出名什么的没想过啊去你家啊哦”
电话挂了,宝绽回过头,见那仨人像一窝刚出洞的土拨鼠,齐刷刷盯着他“干嘛”
“谁的电话”匡正问。
“前两天发传单认识的一个大姐,”宝绽收起手机,“人挺好的,帮我把传单放在咖啡店前台,全发了。”
匡正拿眼瞟着时阔亭,那意思是你认识吗,时阔亭摇头。
“她找你什么事儿”应笑侬问。
“她是做娱乐公司的,说想包装咱们团,让我晚上去一趟。”
“这种事儿干嘛不白天说。”应笑侬翻眼睛。
“说是白天上班挺忙的,晚上特地给我空出来的时间。”
匡正和应笑侬对视一眼,统一战线迅速形成“咱俩怎么回事,你跟宝绽说清楚。”接着,他朝时阔亭歪个头,让他跟他出去。
匡正比他们大几岁,人也压场,说话很好使,应笑侬挑个眉表示知道了,时阔亭立刻跟他下楼。
到楼外,匡正点上烟,递一只给时阔亭“那女的没安好心。”
时阔亭好些年没碰烟了,匡正这烟劲儿又大,抽得他脑袋疼“不至于吧,万一是真想提携我们呢”
这帮唱戏的太单纯了,匡正吸一口烟,“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她给这点甜头,就是想引宝绽上钩。”
时阔亭觉得他说得太邪乎,像狗血电视剧“不能吧,再说宝绽一男的,那女的能把他怎么着。”
“大半夜让他上家里,”匡正眯细了眼睛,“你觉得是想把他怎么着”
时阔亭瞠目结舌,他只听说过有钱大老板骗不懂事的小姑娘,还没听说过四十来岁女的出来骗小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