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正问展昭,“那人谁啊”
展昭自然是不认识,户部上百个官员呢,除了几个管事儿的,他大多不认识。
这时,就听一旁有人说话,“他叫吴志广。”
展昭和白玉堂回头,说话的是翟钦宝。
展昭和白玉堂都问他,“认识啊”
翟钦宝让他俩逗乐了,“他是户部的仓管,兼架阁掌故。”
展昭听着也有“架阁”两个字,就问,“是不是管库房票据的”
“嗯。”翟钦宝点头。
见展昭和白玉堂还是不太搞得清楚,翟钦宝就说,“门下省、中书省、尚书省、枢密院,再加上三师三宫、三司以及各类秘阁馆室,大多在六部之中有自己的眼线。朝中忌朋党,但是有派系。吴志广是枢密院那一条线上的人,但应该只算个跑腿的。”
展昭和白玉堂都觉得翟钦宝好似话里有话,好奇问,“这不是秘密么”
“大家都知道的就不是秘密,秘密的话,大家都不知道。”翟钦宝别有深意地点了两人一句,“开封府天子脚下,不到万不得已哪个也不敢杀人放火,真要杀人放火,也不会指使个跑腿的。”
说完,翟钦宝让皇城军和水龙队先收拾东西,回军营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觉得翟钦宝此言也是有点道理,如果喜鹊没看错,真的是吴志广放火,而大家都知道他是枢密院的人,那指使他来放火,冒的风险似乎也太大了一旦失手或者被抓,所有人都会怀疑枢密院。
展昭直挠头枢密院和三司,光有品级的就大好几百的官员,再者说了,这些都是行政衙门,里头也没有权倾朝野的人肯定还得往上查。这一往上就都是王侯将相的级别什么门阀派系,他都不了解,感觉两眼一抹黑啊。
白玉堂戳戳他,问,“要不要跟着吴志广”
展昭觉得还是谨慎点,以免打草惊蛇。
白玉堂就示意了一下对面的刑部衙门。
展昭心领神会,两人就跑去找方静肖了,让他找鸟儿帮忙盯着吴志广。
方静肖表示晓得了
展昭和白玉堂也不急着走,一个在都旁边逗一只白鹦鹉,一个拿着束粟米,喂两只蓝色的小雀儿。
方静肖瞧着两人,问,“你俩还有什么事儿啊”
展昭就问他,“你跟卢月岚不是刚上任么,有没有归到哪个派系”
方静肖让他逗乐了,“我俩谁提拔上来的”
展昭想了想,“皇上”
“可不是么。”方静肖点头,“所以说我俩是皇上的人啊,哪个派系的不要命了来拉拢我俩”
展昭摸了摸下巴,似乎想通了什么,“现在有好些官员都是前朝老臣,就算是年轻的,也大多是那些老臣推荐或者提拔上来的换言之,皇上要安插自己人,还得想个法子把老人的位子给空出来。”
“对啊。”方静肖笑道,“那不是多亏了你开封府么”
展昭不满,“那他还天天喊着要赶我们出皇城”
方静肖摇头,“又不是说给你们听的,不是说给眼线们听的么”
展昭瞧白玉堂这么说来,猫爷哪里是灾星,根本就是福星
白玉堂也觉得不像话赵祯也不给猫儿涨涨俸禄放放假什么的。
展昭又问方静肖,那只大喜鹊呢
方静肖打了声口哨,屋顶上一连串嘎嘎嘎,那喜鹊就飞进来了。
展昭让方静肖跟喜鹊打听打听,那个吴志广放火的时候,有没有拿着什么东西从里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