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芳有自知之明,但若是有机会的话,她觉得两人试着接触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因着这个考虑,虽然没有挑明言说,捅破那层窗户纸,但随着接触加深,两人之间已经渐渐弥漫起一种旁人难以察觉的暧昧,接下来就差火候和时机了。
在此之前,村长儿子王中华的喜日来临。
由于当初的承诺,钱宝芳一家需要停摊一天回村参加婚事,在当天早上就带着贺礼和份子钱一起坐公车回去了。
也因为提前打过招呼,王叔特地派人在镇上回村的路口驾着驴车等候。
有车子可坐,当然比靠11路走路回去强,一家三口欣然上车,没多疲惫就顺顺溜溜地回了村子。
驴车到村后,钱爸迫不及待地先去看一眼自家院子。
自从他被拉去县城看伤,这还是第一次回村,之前虽然有钱妈给他描述,但总没有亲眼所见来的好。
钱宝芳没阻止,别看钱爸的腿伤还没好利索,但或许是因为天天看摊能活动练习的原因,他现在用拐杖用的特别熟练,自己走路完全没啥问题。
钱妈也知道丈夫一直挂心家里房院,不让他看一眼不放心,所以只好任由他去了。
待到钱爸看过院子,难受了一会儿立马又振作起来。
村里大喜的日子,他不能丧的让人家面上难堪,而且不就是房子塌了么,以后重新再建就是,又不是没本钱重建。
想到他们县城摆摊赚的进项,钱爸当即挺直了腰杆,底气倍儿足。
喜宴在村长家院子里摆,钱宝芳他们到达时,村里人基本都来了,随礼的队伍排了好长,队伍前头摆了张案桌,有村里年纪大识字的老人专门坐在那儿写宾礼单子,将给份子的人家和份额一一记下来。
钱妈提前准备了几尺颜色挺正的红布,外加两块的份子钱,面上绝对够牌亮了。
东西记过,他们一行被引进院子里的喜桌上坐下,等着观礼吃酒。
村长一家这时候都在忙的分身乏术,也没人过来招待,但大家都很理解,进院后纷纷按照指示坐好,同桌的人开始拿着桌上的花生瓜子边磕边说,自有一番自在。
钱宝芳给自家爸妈抓了花生,另外还倒了茶水,瞧得同桌就坐的一个大婶子眼神跟着她转悠,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不用她多想,大婶子下一刻就和钱妈攀谈上,泄露出了她的意思。
“你这闺女真好,长相、人品样样拿的出手,妹子你家真是有福了。”
“这么好的姑娘哟,以后也不知道会便宜了谁家,有定亲对象了没有”
“没有那正好,我那村子有个好小伙,是我堂叔家孩子,长相人品都没的说。”
原来是想做媒。
大婶子和钱妈犹如久别重逢的亲姐妹一样热络的不行,夸闺女都把钱妈和钱爸夫妻俩夸的浑身飘飘然,差点找不到东南西北。
但真当谈到儿女亲事时,钱爸钱妈瞬间清明过来,只道孩子还小,推辞着不说一点应下的话。
最后实在被大婶子的热情弄的不好意思,钱妈立即转移话题道,“你只夸人家小伙子多好多好,倒是说说他是哪家哪户的,说出来我们夫妻也好听了考虑一下不是。”考虑是会考虑的,应不应的还要另说。
钱妈在县城做了段时间的生意,长的不只是见识和胆子,弯弯道儿同样也增加不少。
再单纯怯懦的人,在市井待久了,也会练出一点生活经验来了。
这种事情,钱宝芳不好插话,只坐在一旁装聋子哑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