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真要追究的话倒霉的只会是最势弱的她。
但卫斯年却为她讨来一份该得的补偿,这就足够了。
钱宝红想着笑着,之后把东西收进空间,下半晌训练的大汗淋漓十分酣畅,晚上入睡都是弯着嘴角的,心情从未有过的轻松,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一周后,团长家闹矛盾差点打起来的事传到前头,大家就此议论了一阵,因为当事人很少来这边,八卦过后慢慢也就没人再说起了。
钱宝红听了一耳朵,只知道团长夫妻貌似得罪了上头哪个领导,上赶着巴结时被人拒之门外还挨了训斥等等。
至于那夫妻俩为什么反应这么大,郑大姐悄悄和她们分析过。
因为他们得罪领导的事基本上都在体制内传开了,许多人最会闻弦歌而知雅意,以后只会远着团长家。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团长这位置做到现在这个算是做到头了,要么兢兢业业当团长到退休,要么换个部门降等级,反正再难有出头之日。
哪怕他得罪的那位大人物以后去世了,不是还有人家儿子、部下以及相熟的同级别大佬在的么。
团长一家若是还想在京都混下去,往后就只能缩着脖子老实干活。
钱宝红明白这一点后松了口气,之后果真见团长缩起尾巴更加不在团里露面了,也没敢来迁怒到她身上,终于彻底放下心。
事情翻过篇,卫斯年没再频繁地偷溜过来,又到外面出任务去了,走前还给钱宝红寄了信。
这年头电话基本都是稀罕物,一般人接触不到,所以大多数人还是寄信或者打电报。
钱宝红收到卫斯年留的信时还稀罕了一会儿,然后拆开瞧了瞧,信纸是很简单的方格纸,信封上也没贴邮票,因为它根本没走邮政那边,而是通过小兵直接送过来的。
信上内容简单交待了他要出任务,归期不定,会尽快回来,期间不能再过来看望她,让她不要担心失望,记得多想想他云云。
看到这里,钱宝红忍不住干咳一声,脸颊微热地继续往下看。
交待完前面的,紧接着信上又叮嘱她注意保护好自己,受了委屈等他回来给她找场子,建议她在文工团莫要强出头,以中庸稳妥为主方好,不然太惹人眼容易遭人嫉恨排挤,没他在不放心等等。
钱宝红看着直挑眉,心道原来他也不是不懂这些啊,面上看着是大直男冷酷兵哥,内里实际上眼明心透着呢。
能混到在大佬跟前说得上话,果然都是不简单的人。
信的末尾,卫斯年透露如果她在文工团待的不开心,等他回来就找机会给她另外寻一个合适的岗位。
到时调岗过去,不在团长手底下干了。
钱宝红对于最后那点十分心动,但是一想自己妾身未明还是预备干事,连正式的京都户口都没真正确定下来,怎么可能调的出去。
她的粮食关系现下临时挂靠在文工团,没有正式干部的身份什么事都办不成。
钱宝红摇摇头,不觉得这事简单就能办成,因此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为好,以免到时失望更大。
但是卫斯年中间那些建议倒是不错,她会按照他的嘱咐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