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丑,就不搁到钱父编出那一堆堪称工艺品的箩筐竹篮中去了。
之后钱父来了兴致,亲自抽出几根比较软的竹篾给她,然后开始手把手教她拿手活计,让小闺女跟着他学编各种箩筐竹篮。
两三天的时间里,钱父将攒的竹篾用完了,编出的东西摞成一摞,除去自家要用和送老宅当孝敬的外都会拿到集市上卖钱。
钱宝幺在此期间跟着学了一手,但真正出自她手里的却没几个,被钱父都留下说自家用,舍不得卖出去。
如果不是她编出的那些看上去还可以,钱宝幺都要觉得这是钱父在给她描补。
“啥时候去卖过两天就是赶集日啦,到时我一起过去帮忙。”钱宝芝这时候跃跃欲试道。
竹篾编完,确实要去卖了,谁知钱父听到大闺女的问话却摇摇头。
“还没写字,写上字才卖的快,等等我去找人来。”说着钱父就急忙出去了。
姐妹俩对视一眼,双双一头雾水,不明白钱父要在那些箩筐竹篮上写些什么字。
钱宝幺倒是想说自己识字,写字应该也没问题的,但这明显不符合她现如今的人设,所以也就只能把话咽回去了,打算找机会学习一下认字,以便把她识字的能力表现出来,不然等以后哪天若是不小心暴露出来,到时候就难以解释了。
两人在院里等上片刻,结果等到钱父一脸笑地回来,后面还跟着个卫钢蛋,对方手里拿着一沓红纸,连笔墨都有一份,准备的十分齐全。
“爹,你不会是找他写吧”钱宝芝指着进门就一副乖巧大猫模样的卫钢蛋惊讶道。
钱宝幺心里有了点猜测,暂时没出声,不过心里的惊奇也不是没有的。
要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文化普及率远不如后世高,所以能够读书识字的人特别少,更被提是在乡下地方了,一个村子能找出两个认字的人就不错了,一个是管婚丧嫁娶录书的老先生,一个是需要记药方子的土郎中,其他人几乎都是睁眼瞎。
而现在,钱父带卫钢蛋回来的举动却明晃晃地证明,后者是念过书认识字的,且还会写毛笔字,而能被钱父瞧中,说不定人家还写的不错。
果然,钱父应着大闺女的问话点了点头。
“钢蛋儿可是念过私塾的,不光学问好,还会写大字,前两天我看见他买红纸和笔墨回来,一问才知道他是在写春联卖,那给咱们写几个字正好,快去搬张桌子出来,傻愣着干啥。”
在钱父连声的催促下,钱宝芝噢噢应着,恍然地回屋去搬小桌子。
等桌椅板凳准备好,她才回过神,开口就怼道,“不对啊,以前咋不知道他会写对联真能卖的出去”那一脸不信的样子就差说钱父是不是被对方忽悠了。
钱宝幺一边帮忙铺着红纸,一边瞧了眼姐姐,觉得自从上次冰钓过后,对方好像就对卫钢蛋非常有意见,一般见面不是甩脸子就是嘲讽,也不知道后者到底哪里惹到她了。
或者是两人气场不合
不然怎么每次都被人家噎回来,钱宝芝怎么还乐此不彼地每每再次迎难而上呢。
钱宝幺摇摇头,下一刻就听到卫钢蛋一点没把钱宝芝的挑衅看在眼里的样子回答说,“你们又没问,不过是会写几个字,做甚到处去说。”
钱父“就是就是,学过的墨水都是自个儿的,干啥嚷嚷的人人都知道。”
钱宝芝“”
钱宝幺看着姐姐又被噎住的复杂表情,差点扑哧笑出声来,不过为了对方的尊严,她勉强帮一把适时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