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他把所有身家留给你,我想他是想让你以后好好生活吧。”
马伯文摇头叹息着交待了一番,却差不多跟没说一样。
钱宝丫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神色有些紧,视线从虚空中收回,移到顾自在那儿自我掩饰的马伯文身上。
他在隐瞒着什么,却又或刻意或无意地泄露出一些蛛丝马迹。
钱宝丫心中一动,想到之前原女士透露的那些话,禁不住不动声色地仔细观察对方。
马伯文这时好像已经调节好了,刚才那些遮掩的异状都让他收的干干净净。
钱宝丫看过去时,他还向她无比自然地笑了笑,送上杯茶请她品鉴。
茶就不必喝了,既然这会儿已经问不出什么东西,钱宝丫索性起身告辞,带来的那些东西都留了下来。
从公寓小楼离开,她表面上走的干脆利落,实则找了人暗暗盯着马伯文家。
一旦他有出门的意向,监视的人就会同时尾随而上。
若是对方在学校里活动,去给学生上课或到教师办公室备课也就算了,但如果他要出校去别的地方,尤其是医院的话,钱宝丫就会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这次过来,钱宝丫虽然走的匆忙,但钱财带的不少,而吃住又是蹭的不用自己买单,所以她有足够的金钱使唤,以便探查出马伯文私底下掩藏的到底是什么猫腻。
若真是涉及那个人
钱宝丫深吸口气,不论怎样,只要找到卫斯年,只要他没事就好。
本以为要等上好几日才找到机会,谁知马伯文在她拜访后的第二天就出校往医院方向去了。
钱宝丫收到消息后立马跟上,一路躲躲闪闪地跟着对方,最后来到一家距离东华大学比较远些的医院门口。
马伯文想必没想到会有人跟踪他,所以一路上基本都是奔着前头赶路,只是在到了医院大门时忽然回头朝后望了望。
钱宝丫见此立即身影一闪,躲到旁边的遮挡物后,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对方发现。
马伯文站在台阶上,瞧了眼不远处墙壁后被太阳照出的人影,还有墙边露出的一点衣角,眼睛中顿时闪过满意之色,而后不再犹豫地朝医院里走去了。
钱宝丫躲在墙壁后,确定他离开原地了赶紧出来追上。
接下来,她小心翼翼地跟着对方走过医院门诊前廊,直往后院住院部而去,最后上楼到了一间病房外。
马伯文敲了两下门就推门进去了,而钱宝丫心口怦怦跳着一步步接近。
病房门被关上了,但门上是有一个小窗口的,只不过里面被布帘挡住了,从外面看不到房里的情形。
好在这时候的房门还不怎么隔音,若是人贴在门上仔细听的话还是能隐约听见里头的说话声。
钱宝丫站在门口沉默了一会儿,最终附耳过去贴在门板上细细倾听。
“你说搞这些做什么瞧得我都一头雾水”
“要我说啊既然念着就去见嘛巴巴地把人引来是做甚”
“”
整个病房里好像只有马伯文一个人不停地唠唠叨叨的声音,另一个病人的角色根本没开口。
钱宝丫这个时候才发现姓马的竟然是个如此聒噪的人,一个大男人跟个碎嘴的妇人似的没完没了,好歹给病人开口的机会啊,也让她听听是不是要找的那人。
心里正暗暗着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问话。
“你是病人家属趴在病房门外做什么,看望病人怎么不直接进去”女护士推着医疗小车奇怪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