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可劲儿造”乌灵珠撅着嘴,娇俏地脸庞上都是不满,“我这不是在准备年宴时献给皇玛麽的年礼么。”
“年礼”胤禛紧蹙眉心,“爷都准备好了。”
乌灵珠大着胆子伸手拉他,见他没拒绝才说话,“我知道爷准备好了,也晓得爷关心我,但我送的是一份心意;我知道爷会把年宴上献礼的东西准备好,可是,皇玛麽对我们不薄,一向疼爱我。前几年我时常不进宫,生了孩子以后更是如此,这么长时间了也才见过皇玛麽一面;这次年宴我想让皇玛麽开怀,不然我才不会这么辛苦呢。”
“刺绣可累了,费心费神费眼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凶我。”乌灵珠越说越觉得有理,到最后说的理直气壮了。
胤禛一时间无言以对,遇到个明明做错事还能颠倒黑白的媳妇,他也很无奈。
“乌灵珠。”
乌灵珠挑眉斜睨着身旁的人,一副傲慢骄矜样儿,胤禛心里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了,双手覆在对方单薄的肩上,问声细语的劝,“日后不要这般,你出月子时太医千叮咛万嘱咐,要你好生休养不能太劳累;送给皇玛麽的礼物心意到最重要,你不能为了这些东西累垮了身子。”
爷想与你白头到老,生同焉死同穴。
“爷。”乌灵珠思绪翻涌,五味杂陈,复杂难言;但见他面有愁色,眼底的忧色更为醒目,心疼地说道“都听爷的,日后再也不这般了,每日只刺绣两个时辰,可好”
胤禛定定瞅人好一会儿,终究点了头,“记住你说的话。”
“我记得,一直记着。”乌灵珠坚定颔首,仿佛在安他的心一般。
胤禛把人揽进怀中,指腹摩擦着她后脑勺的青丝,好半响才平复心情,缓缓松开人,低声问道“你绣的什么,可能给我看看”
乌灵珠抿着唇,眼底包含笑意,默默摇头。
“等我绣好再给爷看,没完成这段时间也不会给嬷嬷完琦她们看,等完成后第一时间就给爷看,让爷成为除我之外第一个欣赏之人,好不好”
胤禛见此,勉为其难应了。
接下来几天,乌灵珠上半天和胤禛出去走走,用过午食后把人打发出去,关上门刺绣;胤禛则是百无聊赖的去视察庄子,同时也了解农务,实在是闲得慌就在书房里看书打发时间,日子倒也过的有条不紊。
到回去那一天,乌灵珠把东西收拾好,一行人下山。
三个孩子和父母一起,外面的下人们则是跟随在马车外,回到府里,收拾好东西;乌灵珠让人把孩子留下,把贴身伺候的人都给打发了出去。
胤禛到桌前落座,对于三个孩子在屋里的事儿不言不语,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有多不待见孩子们。
乌灵珠从包裹里翻出绣品,“爷,快来看看我做的绣品。”
“绣好了”胤禛嘴角噙笑,起身上前与她一同展开绣品,一副辛饶世尊悲天悯人的绣图展现在眼前,两米不算很宽,到也足够大了;仙云缭绕,金色莲台,辛饶世尊脑后的功德金轮更是耀眼,一切的一切都如梦似幻。
胤禛看痴了,耳边不断回响着靡靡佛音,入耳心静。
乌灵珠见此微微一笑,就知道是这样,“爷,爷。”
“嗯”胤禛从佛音里醒过神来,手覆在绣图上来回摩擦,若非手感告知他是绣出来的,他都要以为是真的了;特别是方才的佛音,那一句句佛家至理名言更是深入人心,比外面寺庙高僧嘴里出来的佛意更甚,这已经不是一副绣图,而是至宝,无价之宝,“乌灵珠。”
“爷,我在。”乌灵珠一直望着他,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