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嬷嬷动也不敢动,她们都是有家眷的人,此次被发现必定是活不了了;唯一期望的也只有家眷能安然无恙。
清朝的包衣奴才嫁人也只有嫁到包衣家,或者嫁给满洲落魄旗人,贵族们并不稀罕包衣奴才家的女儿;从联姻方向来说无益,女人多的是,娶贵女不好吗是贵女们不香吗
像皇帝宠幸宫女或者小选的秀女之后,身份地位低的晋位很难,在皇帝心里顶多是个玩物;当然,德妃是个例外,德妃是被抬旗了的。再看良贵人,生下皇子又如何还不是多年不得晋位。
“说说,谁给你们胆子敢在贝勒府胆大妄为。”胤禛靠在圈椅上,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这枚扳指还是福晋特意找来做的;现在习惯了扳指在手,有事儿没事儿都该摸一摸。
“奴婢奴婢们”
“想好再说,交代的好了,你们的家眷安然;交代不好,那你们只能全家团聚。”
胤禛不轻不重的语气,却让两个接生嬷嬷万分胆寒,牙呲欲裂。
“不,四贝勒爷,不要我说我说。”
另一个嬷嬷撞了她一下,“你想他们死吗我们今儿个若是背叛了主子,我儿子女儿都会死。”
“不说又能怎样,我们死有余辜,我的孩子家里人呢难道我不交代,他们就不用死了”
两个嬷嬷矛盾产生,一时间进入两难的境地。
胤禛嘴角扯出一抹冷意,“苏培盛。”
“奴才在。”
“带人去把她们的家眷都给爷压过来。”胤禛什么都不想说了,在乎家眷就好,他可不介意手染鲜血。
“是。”
苏培盛转身便往外走,方才顶不住压力的青衣嬷嬷忙往前蹦,“四贝勒爷,不要,求求您饶过奴婢家人吧;奴婢还没伤到四福晋,求求您了,您想知道什么奴婢都说,都说。”
胤禛看向她,见她是真慌了,才抬手制止了苏培盛,双手覆在圈椅上,静等下文。
青衣嬷嬷大大松了口气,不敢再心存侥幸,“指使奴婢的人是惠妃娘娘宫中的人,之后宜妃娘娘宫里也有人找奴婢。”
“然后呢接到的命令是什么。”
“让”青衣嬷嬷嘴唇动了动,艰难的往下咽,“让四福晋生不出来,或者死胎,或者四福晋以后都不能再生。”
总之,就是不想让四贝勒府两个主子好。
另一个身着蓝衣的嬷嬷整个人都颓了。
胤禛冷笑一声,“好,很好;跟你们接头的是谁”
“惠妃宫里的是一个小宫女叫绿枝,宜妃宫里的小宫女叫锦云。”
“你们只有这两个主子”胤禛将视线转向蓝衣嬷嬷,“同时两个主子,你们吃的很开啊。”
蓝衣嬷嬷身体颤了颤,整个人一下子倒在地上,胤禛皱着眉头给苏培盛使了个眼色;苏培盛领着一个侍卫上前,让侍卫把人翻过来,却见蓝衣嬷嬷嘴角留下一连窜的血痕。
“回爷的话,她咬舌自尽了。”
“自尽也罢,把尸体带上,进宫”
这种事情还是要进宫找皇阿玛做主。
已做了交代的接生嬷嬷一惊,旋即又平静下来,早已料到,不管交代还是不交代,她们都活不下来的不是嘛死了也好,死了能少受些罪了。
青衣嬷嬷艰难抬头,眸中含泪,“四贝勒爷,求您放过奴才的家里人。”张口狠狠一压,嘴角流淌出血迹,片刻便没了生息。
变故来的太快,苏培盛都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目睹青衣嬷嬷死在跟前。
“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