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望着桌前的奏折好一阵儿出神,直至梁九功再次回来。
“万岁爷。”梁九功躬身立于下方。
“说,怎么回事。”康熙帝起身走下高台。
梁九功恭敬的回话,“昨日德妃娘娘倒也没做什么事儿,四福晋在永和宫连茶水都没喝过一口;倒是,德妃娘娘说了些让四福晋做好准备的话,大选之后会给四贝勒也指侧福晋、庶福晋跟侍妾格格。当时,四福晋郑重应了,想来是出宫之后的事儿。”
“原话怎么说的”康熙帝不信,宫妃们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
“是。”梁九功将从永和宫伺候的嬷嬷那里听来的原话转达了个一遍。
康熙听后也觉得并无不妥,反而很平静,“这么说来,是四福晋回去之后才动的胎气”
“恐怕是。”梁九功拿不定,“奴才已经让人出宫打听去了。”
“嗯。”康熙帝回到龙椅落座,“德妃倒是大度。”
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梁九功背脊冒冷汗,康熙帝是明君不假,有时也是个喜怒无常的君王。
康熙帝笑了笑,“把德妃的绿头牌撤了,一个月后再放上去;再去给永和宫送些赏赐,顺便跟德妃说一声,老四的侧福晋由朕罢了,让德妃留意侧福晋的事儿。”
德妃一向对老四没多少情分,顶多面儿上过得去;突然想选侧福晋,他倒想看看德妃会怎么选。
“喳,奴才这就去。”梁九功心里没底,万岁爷不像是生气,但又让人心里发毛。
康熙帝坐在空旷的乾清宫龙椅上,心思难免阴暗,对德妃的作为倒是多了几分兴味儿;老四也成年了,即将有嫡子嫡女诞生,府中确实空旷了点儿。但,在儿媳妇有孕之际迫不及待指人,不得不让他阴谋化。
当初的惠妃不也是如此,来了几次,老大家的心力交瘁,生了第四个嫡女后便伤了身子,好几年不曾有信儿。
德妃想走惠妃的路子
康熙帝皱着眉头,整个人都陷入阴暗之中;老四家的身子弱,他也不怎满意,不管怎么说老四家的都是他指的人,德妃是想做什么
德妃本是给人添堵,却不想被枕边人给怀疑了,她这会儿还一无所知;待,梁九功将康熙帝的话转达后,德妃才有所察觉。
“梁公公,还请回去回了万岁爷,就说妾身知道了。”
梁公公笑了笑,“是,奴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