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文学倾有个毛病,做什么入了神以后, 他很难发现周边的情况, 他刚刚入神了, 时间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
杜高志居高临下“文同志, 你在做什么呢在忙啊。”
他打招呼, 说了一句废话。
他在做什么, 在忙什么, 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不过现在, 文学倾还在提心吊胆,担心他看到了什么, 艰难的吐出三个字“割猪草。”
杜高志“嗯”了一声“最近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难吗”
困难, 当然有, 不是你说减了他们分得的粮食数量, 他们怎么会过的这么捉襟见肘
他很想这样说, 但是言多必失的道理,他早就懂了,他不肯说一个准话, 只是反问“什么, 什么困难”
杜高志的眼里有着恶劣的笑容“什么困难我怎么知道啊我看了你之前交上来的悔过书,哎呀,不是我说, 你写的也太没有诚意了。你说的那些都是虚的,没点实际的,你们这些文化分子,都有这个毛病,清高,不愿意直接承认,悔过也不实际,应该再诚恳一点,老实交代你们的错误,争取组织的宽大处理”
他得意的看着在他的话语下一个字也不敢多说的文学倾,呵呵,这就是知识分子,以前高高在上的知识分子。
以前他主动问个话,都不带搭理的,现在呢,真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现在的境遇两边倒了个个,大学生多牛逼啊,现在呢,教那些牛逼的大学生的老师,都要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唯恐得罪了他,这真是让人太有成就感了。
文学倾全程沉默的听着他说话,一边还不耽搁自己的活,如果不是他的手微微颤抖的话,谁也看不出他内心的不平静,忍字头上一把刀,但是,不管怎么样都要忍,他不是了无牵挂,他还有很多事,不能就这么折在这里
好好的发泄了一通从张成业那里积攒的不满,终于心情舒畅不少,杜高志哼着歌回去了。
苏茴不知道在她走后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要是被他知道的话,杜高志不死也残,势必要让他为所说的话和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从某一方面来说,苏茴是一个很独的人,在没有侵犯到她的领域范围之内的话,她只会用一双漠然的眼睛看着。
像之前杜高志之前对村里人的立威,或者是想找知青点的茬,苏茴都没有做什么,他们不在苏茴的领域范围之内,被她规划到自己领域范围之内的不多,就原身的血脉亲人及好友而已,至于其他人,就是路人。
杜高志给这村里带来的变化,还被她作为了教材,用来教育四个小孩是社会险恶的一面。
如果威胁到了他的领域,她还会给他们上一堂课,那就是人干坏事多了终究会踢到铁板,被正义所消灭。
再没有招惹到苏茴之前,苏茴不打算插手,世界上的不平事,太多了。
这种事文学倾有自尊心,不会跟别人说,所以苏茴也不知道。
她回去没多久,张保国和张卫国捧着一些野果回来了,这是他们在山里的收获。
苏茴招呼张保国一起进去厨房,她之前教他怎么做酱,他们分别做了一罐子豆酱,她做的那一罐子是赵夏兰要的,张保国做的那一罐子就是练手的,看着这两个罐子,张保国明显有些紧张。
“不知道我做的好不好吃,要是不好吃,那就有些可惜了。”
苏茴无所谓“不好吃也没关系,能吃就行,你把它吃了就不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