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在树上磕破了脑袋。
田校长被迫辞职,成了“田流氓”,隔三差五就要被调查审问,要不是已经房改,房子成了私产,他怕是连住的地方都没了。
受不了别人的流言蜚语,又不能报复回去,再加上婚姻破裂,他女儿田心离开了沽市去了广东,只留了沈小甜哭闹着不肯离开外公,就被留了下来。
“那段时间,他的那些学生没有一个人帮他,一个都没有,有一个当时正在省教育厅工作,不光一句好话没替他说,还对调查组说他跋扈专断,还说他和女学生也不清不楚这就是他捧了一颗心出去换来的。”
沈小甜永远都忘不了她妈对自己说这些时候的表情。
虽然她在听了这些之后,依然选择去当个老师。
一九九八年,原来二轻附中的校长因为经济问题被抓,交代出他为了一中校长的位置设计陷害田亦清的事实,这才还了他一个清白。
这时候,田亦清已经六十一岁了,市里恢复了他的名誉,恢复了他的退休待遇,有人看着他想起来叫他田老师、田校长了,他又被返聘回了一中教学,一切好像都没发生过。
所以在二十一年后的今天,那些学生还会找上门,说要以他的名义建个学校。
“凭什么要假装一切都没发生他们有什么资格用我姥爷的名义去给自己脸上贴金”沈小甜质问那棵比自己还老的梧桐。
然后踢了它一脚。
幸好是穿了运动鞋,要还是那双十五块钱的深度山寨小拖鞋,那就是她自虐了。
可脚还是疼,她生着气,一瘸一拐地往家里走。
手机突然响了,是陆辛发来了消息。
课代表“忘了跟你说,明天我们去吃海鲜,你上午十一点等我去接你。”
哦对了,明天是有吃着海鲜听故事的一顿。
沈小甜站在在家门口回他“好呀。”
又打电话给米然,她答应了要帮马爷爷拍视频,那些器械就发顺丰吧,到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