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故意接近季铭锐啊。”她说,“我朋友给我说过他是寇家的公子,而且寇家早年丢了小孩。”
“而我,从小就知道自己也姓寇,而且还没有亲爹妈。”
寇依耸耸肩,装作不在意地说“别人都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我也想知道,这其间有什么问题吗”
一切都能解释通了。
在场的所有人仿佛都能脑补出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小小的女孩,在放学后看见同学们有亲生父母接送的时候,总会歪过头问身边人她的亲生母亲在哪里
为什么她的爸爸妈妈不能陪她
这个问题一直贯穿她整个青春期。
直到后来,她无意间得知了另外一个家人的情况这家人和她拥有同样较为稀少的姓氏,也传言在早年丢过一个孩子。
可怜的女孩想尽办法,只想确认自己是不是这家人丢掉的那个女孩。
可惜的是,这家人因为有一定的财产和地位,在早年受过太多的骗,已经不相信自己遗失的孩子会自己找回来了。
郑莲华没忍住叹息。
夏冬梅长叹一口气,转身进门,从封锁的箱子里取出一块小小的小金片。
金片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寇依”两个字。
“喏,你们要的证据。”夏冬梅说。
她的声调莫名低了几个八度。
“这个挂坠我不是丢了吗”寇依惊愕地说。
她不甚清晰地记得,在她很小的时候,脖子上挂着这个坠儿,在脖子上甩啊甩地去买糖吃。但某一天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丢在哪里。
小时候不认识字,只记得上面有纹路。
没想到是她的名字。
最重要的是,上辈子根本就没有这一出
夏冬梅叹息“我给你找到了。”
冬梅没有说的是,在得知挂坠丢失的那一天,她心中闪过那么一瞬间的窃喜,就好像家里这个孩子将会永远不会离开她一样。
但半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终还是披衣起身,打着手电筒四处找寻,翻到了这个“信物”。
这就是寇依之所以叫寇依,而不是其他名字的原因。
“你不要怪我。”夏老师艰难地吐出这一句话,与郑莲华吵架时那股气势汹汹的劲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低头垂目,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寇依觉得心脏抽疼,一种难以形容的痛楚席卷而来。
被宠爱的人才会有恃无恐,她一直都是那个被爱包围的人。
寇依想要上前抱住冬梅,却发现另外一个人比她更先一步。
郑莲华一把搂住了冬梅老师。
两个不久之前还在争锋相对的女人,此刻正紧紧地搂在一起。莲华弯着脖颈,将自己的脸埋在冬梅的肩窝。
冬梅觉得自己脖子处有些湿意。
“喂喂,你干啥的”冬梅手足无措。
“别、别以为你哭就有用啊,我不会让寇依和你走的”
郑莲华没有说话,只是哭。
所有人都被这超乎认知的一幕惊呆了。
“你、你不许哭了”冬梅受不了,想要退开趴在自己肩膀上这个主动贴上来的女人,“你能不能有一点成功企业家的样子”
莲华不说话。
冬梅僵直着身体,举手告饶“行吧,孩子归你,让她和你走。你别哭了,行吗”
轻而易举被让出归属权的寇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