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刘氏一把甩开她的手,皱眉斥道“这儿有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家人,少多管闲事,昨天你没少看我笑话吧是不是心里头偷笑呢你”
“娘”庄羽郎愤怒地推门而出,“你到底何时能安静下来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闹得家无宁日,不是因为这个吵就是因为那个吵。你养病这段日子一直都是白姑娘照料你,家中洗衣、做饭、打扫,哪一样不是她做的你为何还看她不顺眼处处挑刺”
庄刘氏瞪大了眼,“你、你居然为了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姑娘指责我”
白依听到隔壁开门的动静,忙把庄刘氏拉进屋里,笑道“大娘,庄秀才不是这个意思,他就是心情不好,急了些。”
“我儿子我比你清楚,用不着你来假好心”庄刘氏再次甩开她的手,听她这么说更生气。他们母子情深,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来劝架了
白依心里的火一阵阵往外冒,脸上却保持着笑容,转身对庄羽郎说“庄秀才,之前你不是说那两只狐狸聪敏得很,还认得你吗依我看,不如等一等,它们很可能舍不得你,自己就跑回来了。不过江姑娘那边的银子当然不能收,我与她年纪相仿,不如就由我去找她还银子吧。”
庄羽郎现在打从心底里觉得他娘是个不讲理的泼妇,他一个大男人不方便去找江姑娘,那当然是白依这个通情达理的红颜知己去最好了。他感激地作了个揖,“那就劳烦白姑娘了。”
“庄秀才客气了,你肯收留我,是我该感激才对。”
庄刘氏看着他们俩和和气气的样子,再对比庄羽郎和她之间的针锋相对,更是气得心口疼,哪还有心思去找什么人,直接把银票和银子甩在桌上就回屋躺着去了。
庄羽郎还为此向白依道歉,“我娘这个人,我实在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对不住。”
“没事。”白依之前升起的怒火都烟消云散了,那毕竟是恩公的母亲,她不想让恩公为难。她是来报恩的,她更希望自己能安抚住庄刘氏,让庄羽郎能安静安心地备考。
白依去江家是悄悄去的,她暗中观察了一番,发现江府中的人都对妖的事很恐慌,也对江姑娘有失名节的事非常在意。她想了想,先去将江姑娘唤醒,再次用法令江姑娘忘了这几日的事,转而变成小狐狸跑了,庄刘氏还了银子。
接着她又发功模糊了江府所有人近几日的记忆,这可太不容易做到了,她发完功已经满头大汗,十分疲惫。不过这样总算是让这件事过去了,没人会再追究那日江姑娘为何晕倒在院子里,也没人再担心会不会有妖出现在江府。
白依看着恢复正常的江府,深感后悔。要不是她为了一时之气动用法术,哪里会弄得这么麻烦她损耗的功力至少要修炼半个月才能补回来,真是得不偿失。而且若刚巧有功力高深的道士或和尚看见,还是能看出江府的人被妖用了法术。
此地已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白依皱着眉,再次警告自己不可轻易动手。
她找去李家,对着楚湘叹气,“人间真的好复杂,我不知道多久才能学会,好想回山里啊。”
楚湘笑问“那你舍得你的恩公吗”
“舍不得啊”白依有些为难,她不太喜欢在人群中生活,感觉好累。但最后还是喜欢庄羽郎的情绪占了上风,决定继续留下。
她下定决心说“湘儿,我决定了,从今日起,我便将自己当做一名寻常女子,没有法术,一丝一毫都不用法术,如此就算我不懂规则也不会惹祸了。”
楚湘耸耸肩,“随你啊,就当苦行僧那种修行了,体验一下也好。你要进京了吗我和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