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听了摄政王的话,面色微变。楚尚书却已经告了罪,“礼不可废,是臣思女心切,险些坏了规矩。为皇上分忧乃是臣等的本分,不敢有所求。皇上身上有伤,臣与犬子便不打扰皇上休息了。臣告退。”
楚泽心里不甘,也只能随着父亲告退。萧元昭允了之后,楚家父子俩直接离开了皇宫。
出宫很远,楚泽才压低声音不爽地说“早不来、晚不来,偏在咱们要见着妹妹的时候来,真是”
“住口。”楚尚书面色微沉,叹息一声,“为父乃是礼部尚书,今日但凡有丝毫拖延,摄政王便会以知礼而不守礼为由,惩处为父。如今局势不明,不可有丝毫行差踏错,若我们出了事,你妹妹在宫中无所依靠,还如何度日”
楚泽憋闷着气了一会儿才说“小不忍则乱大谋,爹,是我急躁了。”
楚尚书没说话,心中却将摄政王骂了八百遍。摄政王早等着抓他小辫子呢,他是要明哲保身,但不能丢了官职,否则还如何保全家人今日也只能自认倒霉,错失了见着女儿的机会。只希望皇上能念着一两分恩情,让女儿在宫中过得好些吧。
楚湘还不知道曾经有机会能一家团圆,她和楚夫人说了许久的话,才让人带着一大堆东西送楚夫人回府。
青竹将人送出去,回来就喜形于色地给楚湘报信儿,“娘娘,奴婢刚刚听说皇上命御膳房为四妃准备素斋,就如皇家寺庙的规格一般。还命任何人不得打扰她们抄经,说是要把她们抄的经书供奉到皇家寺庙中去呢
皇上定是知道她们扰着娘娘了,这是给娘娘出气呢。这次遇险之后,皇上对娘娘是大不同了”
屋里没有旁人,楚湘便随口道“他说不定是自己不乐意见四妃呢,再者皇上是让她们专心的抄经祈福,不是罚她们,你这话再别说了,别人听见,我如何保你”
青竹连忙肃容应下,“是奴婢口无遮拦,再没下次了。”
楚湘顺势将自己的安排告诉了她,“你从小便跟在我身边,同我一起长大,与我的情分自不一般。若无意外,你会随我出嫁,成亲后在我身边当管事妈妈,一辈子同我在一处。可谁也没料到我会入宫为妃”
“娘娘”青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圈已经红了,“娘娘,奴婢再不敢胡言乱语了,定不会给娘娘惹麻烦,求娘娘别赶奴婢走。”
楚湘一手扶起她,微皱眉头道“这是干什么我哪有怪你我也不是怕你给我惹麻烦,我是怕你给自己惹麻烦。在这宫中,不懂勾心斗角、不能心狠手辣,如何能安稳度日你我多年情谊,我怎能让你有遇险的可能”
青竹顺着她的力道起身,心里惶惶不安。
楚湘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微笑道“你性子太和善了,心直口快,不适合皇宫。所以我给你安排了另一份差事,你和红蕊一同出宫,帮我打理两份产业。日后赚了银钱就交给我娘,她自会给我送来。这是很重要的差事,我交给你们去办,是信任你们,不是打发你们,明白吗”
青竹当然明白,能为主子打理产业的必然是主子的心腹,否则贪墨、欺瞒等事多着呢,主子这是看重她们。可她没想到连红蕊也要和她一起走,主子身边就她们两个是信得过的贴身大宫女啊
她焦急地说“红蕊比奴婢聪慧,不若让她留在宫中照顾娘娘,奴婢出去为娘娘办事。奴婢资质愚钝,但为了娘娘必定会用心学的。娘娘身边若一个得用的人都没有,往后怎么办呢”
楚湘看了看她,温柔地笑了,“知道你担忧我,放心,我已经让娘挑选可靠的人送进宫了,不会无人可用的。让别人打理我的产业我不放心,让我娘操心这些事,我又怕她太劳累。再说哥哥已经订了亲,日后家中有了长嫂,家中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