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会有成群的野牛,野羊, 野猪等动物穿梭在草丛里。
有人心馋想要越过坍塌的城墙,可被抓到后就会加倍的惩罚,不仅仅是体力,还有服徭役的时间得加长。
徭役这个事情若不是官府强制, 很少有人会来。听了百户这话后, 大伙也就掩藏了心思。
不过一件事儿被压制另外一件事就被传着。
干活的农夫白起忙碌着砌城墙,运砖石,运泥巴。夜晚闲下来就开始议论着墙外是什么地方。
有人说是天云山南边的国家,也有人说可能是北疆的草原,还有人说也有可能是川暮。
众说纷纷, 却难以定下一个确切的说法,因为大家都是蒙面进山的, 根本不知道方位在哪。
管理刘广富他们的百户听到大家的议论, 脸色冷了下来, 立刻下令,禁止交谈外面的地方, 若是听到,按照军法处置。
军法是什么, 农民们不知道的。但农民对军官有着一种天然的畏惧, 大伙也就不敢再议论了。
刘广富和姚稷开第四窑的时候, 不知道上面来了什么命令, 士兵都被撤走了,只留下了两百名民夫和一个五十夫长带着五十人巡逻。
姚稷跟刘广富也慢慢地混熟了,闲下来看着外面的天地,也会跟刘广富闲聊两句。只不过,刘广富是个闷葫芦的性子,大多是姚稷在说,刘广富在听。
等到百户下了禁止令后,姚稷不能说起自己对那片草原的猜测了,于是就闲聊起了家里的事情。
这日,姚稷又说起了她那能干的大女儿,把另外两个女儿都弄到南关驿大户人家当差。如今日子是真正的好了起来。
刘广富想到以前大丫在边城当差也拿回银钱贴补家里,难得开口问了句,“你女儿在南关驿哪家当差”
“听说是在主薄家。”
许志才家刘广富蹙了蹙眉头。
许志才靠着老丈人家的关系在南关驿立了起来,不知道姚稷的女儿是在谁跟前当差想想以后可以打探打探的。
姚稷看着树林缝隙外烈日炎炎,叹了口气道,“这次来这边倒是幸运了,能学了这烧砖的手艺,回去后我就挖个窑,等挣了钱就把女儿给赎身回来。”顿了顿,看向刘广富,“你几个孩子”
刘广富道,“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老兄,你比我大呢,怎么只有三个孩子”姚稷问。
刘广富斜眯了一眼姚稷,“家穷,晚娶。”顿了顿问,“你不是穷吗怎么娶到媳妇”
姚稷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道,“我婆娘是我的童养媳。”
刘广富一听这话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老兄,你儿子多大”姚稷问。
“十六岁,十岁,三岁。”刘广富简单地道。
“十六岁跟我家老二同年呢。”姚稷回了句,忽然眼睛一亮,“老兄,你看我家三个闺女,你要不要跟我做亲家”
刘广富闻言皱了皱眉头,大山是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只是这种事情还得要大山同意才行呢。
“怎么,你不乐意”姚稷见状问。
刘广富刚想解释,忽然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还夹杂着金属撞击的声音。忙碌的人群停了下来,顿时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姚稷准备拉着刘广富朝着外面跑,一阵尖锐的哨声响起。五十夫长带着巡逻的士兵就出现了,顿时呵斥,“原地待命,再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