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比去年还热的天气,陈氏唠叨,要不就拿钱抵了徭役,也就是五两银子的事情。
五两银子对如今刘家来说不算什么,张氏也心疼儿子,再加上南关驿食肆的生意越来越好,于是也就同意了下来。
只是当刘广富去村长许志勇处交钱时,却被告知,今年不让银钱抵徭役。刘广富回来说后,大伙都有些吃惊的。
刘老头闻言就道,“今年不让抵徭役,那就去吧。年年活计都那些,做惯了也没有觉得累的。”
陈氏却有些不乐意的,直言道,“大丫,你要不去跟那个肖千户说说吧”
刘暖不想跟肖长远深交的,可看陈氏这架势似乎不达目的不放手。刘暖顿时有些头疼,但找肖长远说情,刘暖是打心眼里不愿意的,可不说嘛,陈氏估计是不会罢手,顿时就有些踌蹴起来。
陈氏脸色顿时拉长,刚要说话。刘广富就抢先道,“爹说得对,就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以往也做过的,没什么做不了的。”
张氏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刘暖。
心里也有些不明刘暖为何不给她二叔说情。这种靠关系抹去了徭役的很多的。就像村长家里,以往每年都没有徭役,还不是南关驿的主薄许志才给免除了。
何氏到底是刘暖这个身子的母亲,心就偏了刘暖一些,顿时就帮刘暖解释,“娘,那个肖千户虽然说跟大丫有几分来往。可看着不像是个好相与的。大丫若是恬着脸上前提出免除徭役的要求,我担心他会怪罪大丫的。quot
刘广财这时接话,“我跟广富每年轮着去服徭役是知道的,这徭役虽然是县令在颁布,可实际上是千户所在管。肖千户可是南关驿的千户,若是直接在他面前说这事,可真怕惹恼他了。听说今年不让银钱抵徭役的命令就是他要求县令颁布的。”
刘广富闻言一惊,应道,“嗯,是这个理。”
刘老头也点点头,“大丫,不能说,不能去说。”若真的惹恼了贵人,可不是他们能承担的。
刘暖见状也就顺水推舟应了下来。只是当刘广富出事后,刘暖心里才有些内疚和后悔。
这事得从刘广富去南关驿后说起。
原本刘广富以为就是在南关驿加厚城墙的,但却被人分配到了一个屋子里。
屋子里差不多五六十人,不许外出,不许交谈。第二日就被一群士兵围住,告诫大家会被蒙住了眼睛后到服徭役的地方。服役时间规定的一样,时间到了大家就可以回家。但在路途,蒙住眼睛的布条不能拉下来,否则就鞭子伺候。
说着话的士兵使劲地摔了鞭子,打在地上,啪的一声在屋内响起。大家顿时抖了抖身子,连忙应下。
第一日蒙着眼睛坐了板车,车子颠簸得很,走了整整一天,似乎走了很远的路程了。
第二日刘广富是跟人骑马,道路有些不平,马走得有些吃力。第三日有人想要拉下布条被看押的士兵猛地抽了一鞭子,打得那人哎呦娘啊地叫。其他原本还想试探的人也歇了心思。
第四日布条被拿了下来。
士兵带着一群农民开始爬山。
大家看到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时,心里想着应该是在山里的,以为就是在南关驿附近的天云山。众人闷声爬山,然后从半山腰拐过去,视野陡然开阔起来。然后大家也看到了一段坍塌的城墙,此时已经有些人热火朝天地在忙碌了。
刘广富他们领头的是个百户,站在大伙面前道,“目前这一段城墙左边五十米由你们这两百人负责,按照那边士兵的进度,一个月完全可以修好的。所以你们什么时候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