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亭骑车出去的路上,就“偶遇”了村里的支书,他腆着脸笑道“北亭现在是出息了嘛,家里养个国宝,外面生意还好的很哩。”
“伯伯多誉了。”林北亭淡淡然。
支书仍是一脸笑,他殷切的道“北亭说话就是好听,不过不用这些谦虚,哈哈。”他自己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总算是忍不住道出正题
“听说童家老大当时就是从你这里受的启发,在一高那边开店赚大钱了我好歹也是看着你长大,北亭就也给我们家指指路呗”
也亏得支书这话说的出来,林家一直都是村子里的边缘人物,当年分地的时候,林家一山拿贫瘠的地都是拜他们家所赐。
甚至当时林北亭家被传出要养国宝的时候,支书开始的时候连林北亭的名字都念错了好几次
“我就一小孩子,哪有那功夫啊”林北亭打起精神,仔细掂量着说“你是说童叔叔家在一高那边开的面馆吧我还是受他们启发,才在那边开的二店呢。”
支书一时也拿不准了,干脆耍赖“北亭你看着给你哥说个门道呗,他天天在家闲着真是愁死人,过两年他就得讨媳妇了,这么闲在家里哪家姑娘愿意跟他呦”
支书说的是他唯一的儿子,名叫张宇轩,听名字倒是气宇轩昂,可惜人不行,初中没上完就跟社会上小混混成日鬼混在一块,把支书气的不行。
不过也算是他命好,今年严打一开始,就把他鬼混的那几个小混混抓了进去,支书走了些关系算是把张宇轩搞出来。
但张宇轩就这么天天在家里游手好闲,有时候调戏调戏东家的小媳妇,有时候见到西边的小姑娘说几句下流话。
这个年头,尤其还是在农村,人们的思想相当保守,张宇轩也就是有他爹仗着,要不然早就被人那棍子敲的头破血流,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往后社会里没文凭可不行,还是送宇轩哥上学吧,读个职高也是好的,到时候看看有没有什么出路能给他安排上。”林北亭掂量着道。
支书原本就是想送他去读职高,只是张宇轩不愿意,再加上他也担心职高里面也不安生,再把他儿子带坏了就是愁上加愁了。
听了支书那些推脱的话,林北亭笑起来“这个简单,村子里左右事情不多,伯伯天天就去接宇轩哥回来,他白天在那边上上课,晚上有你照看着,只要不住校,肯定就没多大关系。”
“这倒也是”支书心里掂量着。
林北亭懒的给他们出主意,况且即便是出什么好点子,张宇轩那人八成也干不出来什么,便道“他自制力不行的话,就天天固定回家,总比在学校里伯伯你瞧不见的好得多。”
支书强笑笑,道“只怕他下学这么几年,还不乐意回学校上课呢,我先回去问问他。”
林北亭笑着说“那我先走。”便蹬着三轮车抓紧时间进县城。
把叉烧肉送到,林北亭又去市场那边看了看,昨天晚上绞肉机已经送到,他刚好交了余款就能提走,接着林北亭去菜市场买了一堆的青菜和肉类,满载回家。
回家路上林北亭再次遇见了村子里出来干活的人,往日里简直把林家当空气的,现在一个个老远看见林北亭都冲他打招呼。
林北亭随意的应了几个,继续蹬三轮车往家里去。
这些农户他们忙着收拾地里的排水,倒是没时间和支书那样多跟林北亭纠缠。
林北亭到家,发现林爱国也穿着蓑衣、戴着宽沿斗笠刚回来,林北亭笑着稀奇一句“没想到咱们家还有蓑衣呢”
“这是你爷爷亲手编的,可不跟外面买的那样赖,放上十年都不漏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