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爱国清了清嗓子,道“我上次进城买桶,刚到街里就被童初华喊了声,说是她们家就在不远处巷子里开了澡堂子,非得让我去洗澡,童爱国也在一旁,我上街又没带澡巾和洗发水的,哪儿能去他们家洗澡啊。
没成想,他们还真把我拉了过去,澡堂子门口就有卖毛巾搓澡巾和洗发水啥的,童初华还给我都装了一份,又给我叫个搓澡的,我这就被他们推进去了。没想到里面装的崭新,四面儿都贴了瓷砖呢,明亮的很。”
林北亭有点印象了,他们家最近出来一个粉黄色的毛巾,看那粉嫩劲儿林北亭原本还以为林爱国同志的少女心起来了,估计就是童初华送的那条。
接着,又听林爱国同志继续讲着“那会子,他们楼上就在叮叮当当的敲,我记得当时他们就跟说我要弄单间,没想到今天已经做好了。对了,他们澡堂子里搓澡的手艺不错,我洗的干干净净出来,想给钱结果他们也不要,童初华还说他们开这澡堂子还是你的主意呢。”
林北亭点点头,林爱国见状,又问“那你怎么不早点跟他们说”
林北亭笑道“早点说他们有钱吗澡堂子开下来需要的钱可不少,他们当时就在一高门口卖了几个月的家常面,还不是后来在餐厅里又赚了些,最后又东拼西凑的借钱才开起那澡堂子”
“这倒也是,不过童初华说他们那澡堂子今年过了冬估计就能回本了,那次她都说过年要亲自来咱们家道谢道歉呢。”林爱国道。
林北亭淡淡的“哦”一声。
林爱国对他的表现相当不满意,推了推儿子胳膊,道“童初华他们现在已经不阴阳怪气了,你可不许再对她摆冷脸。”
“知道啦”林北亭拖长了声调。
见林爱国同志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林北亭也不跟他多唠叨,说实话,林北亭到现在还是觉得林爱国嘴巴可真够能唠的。
虽说偶尔有时候说的让人心里酸溜溜的不忍打断,但大部分还是唠的他着急心烦。
林北亭不泡了,他今天没走多少路,把自己洗脚盆子收拾起来,为了防止林爱国同志黏着他啰嗦,走之前还给他脚盆子里又添了不少热水。
林爱国仔细,肯定不会把这么热乎乎的泡脚水给浪费了,果真如林北亭预料那样老老实实的坐着一边泡脚一边看电视。
到了中间广告时间,林爱国左右看看儿子好像在书房里写作业,便又瞅见了将军,笑着招手喊它过来。
将军向来有些憨憨,还真屁颠屁颠的过来了。
一来,就被林爱国搂怀里,又是用毛巾擦它一身的灰和蜘蛛网的,又是嘴里唠唠叨叨啰啰嗦嗦。
将军被他念叨的头晕眼花,总算是逮着个机会往外跑,还生怕被林爱国撵上抓回屋子里,在林家大院里到处乱钻撒欢儿。
林爱国亲眼瞅着他刚擦的半干净的白毛又成灰的了,气结,也是没办法,干脆眼不见心为净,回屋继续看电视。
晚上十点钟,林北亭停下笔伸了伸懒腰,站起来准备睡觉,走去客厅,发现林爱国同志也是昏昏欲睡。
“睡觉啦睡觉啦,明天二十八呢,要发面做馒头。”林北亭把头往下一栽一栽的林爱国同志推醒。
林爱国迷迷糊糊的睁眼,瞧了眼钟,打着哈欠“睡觉睡觉”话音刚落,仿佛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将军呢”
林北亭不甚在意“将军那一身的厚毛,待客厅里估计热的慌,把油汀关了一会儿温度下来估计就回来了。”
以前将军也是这样,林爱国两人都没多想,就各自回屋睡觉。
结果